明川的心脏猛地一跳!
果然,他的猜测没错。
这蚀渊不仅仅拥有吞噬灵力和物质的能力,它更核心的力量,涉及到了空间法则!
不然它怎么能在感应到外界有人要进入其中时立下结界,准备单独吞掉吉洲他们呢?
而且,那些子体能够神出鬼没,母体能够深藏地脉难以寻觅,恐怕都与其掌控的空间之力有关!
他强压下心中的悸动,神识更加专注地观察着那片黑暗。
在他的感知中,那团蚀渊母体仿佛一个不断旋转的黑暗漩涡。
漩涡的边缘,空间呈。。。。。。
林知远站在学堂门口,望着孩子们在槐树下追逐嬉戏。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落,斑驳地铺在泥土小径上,像极了多年前他第一次睁开眼时看见的世界??干净、缓慢、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秩序。
一个小男孩跌倒了,膝盖蹭破了皮,却没有哭。旁边的女孩立刻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帮他包扎。那手帕是蓝底白花,边缘已经磨得起了毛边,显然是用了很久的东西。
林知远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看着。他知道,这一幕不是偶然。自从《共生序曲》真正响起之后,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了。不是靠语言拉近,而是靠一种更原始的东西:感知。
他转身走进学堂,墙上挂着一幅孩子们集体绘制的画??一片星空下,无数小人手牵着手围成一个圈,中间写着四个大字:“我们都听见。”
这是他们每天晨读前必念的一句话。
午后,天空忽然阴沉下来。风从山口卷过,吹动屋檐下的铜铃,发出清越而悠长的声响。林知远抬头望去,只见远方云层翻涌,竟隐隐形成一道螺旋状的光影,如同某种古老符号在天际缓缓旋转。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心钥”共鸣的征兆。
他快步走入内室,打开木柜,取出“无音”。埙身依旧漆黑如夜,但星河纹路比以往更加明亮,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流淌。他将它贴在胸口,闭目凝神。
刹那间,意识被抽离。
他“看”到了??
南极冰盖深处,一名科考队员正跪在裂缝边缘,怀里抱着一只冻僵的小企鹅。他的呼吸在寒风中结成霜雾,可双手却始终温暖地护着那个小小的生命。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她也曾这样抱着发烧的自己,在雪夜里徒步十里求医。
东京地铁站,一位老人突然晕倒。周围人群没有慌乱逃散,而是自发围成一圈,有人脱下外套垫头,有人掐人中,还有个穿校服的女孩跪在地上做心肺复苏。她动作生疏却坚定,嘴里反复默念着课堂上学过的急救口诀。而在她心中,浮现的是爷爷临终前握着她的手说:“别怕,活着的人要学会救别人。”
撒哈拉沙漠边缘,一场沙暴刚过。一支国际救援队发现了一处被掩埋的村落。当他们挖出最后一个孩子时,所有人都沉默了??那是个约莫六岁的男孩,怀里紧紧搂着一只破旧的布娃娃,脸上沾满沙尘,却还在轻声哼唱一首听不懂的歌谣。随行的心理专家后来记录道:“那一刻,我意识到,希望不是我们给他的,是他用自己的方式保留下来的。”
这些画面如潮水般涌入林知远的心灵,彼此交织,层层叠叠,最终汇聚成一股无法形容的暖流。
他知道,全球共感又开始了。
这一次,没有任何外力引导,没有“心钥”激活,也没有能量门开启。它纯粹来自于人类自身的选择??那些微不足道却无比真实的温柔瞬间,在某一刻达成了共振。
他睁开眼,泪水已滑至唇角。
“老师!”一个孩子冲进屋子,“外面……外面的槐树在发光!”
林知远疾步走出,只见老槐树通体泛起柔和的银光,枝叶间浮现出无数细小的文字,像是星辰坠落人间:
>“你曾为谁停下脚步?”
>“你记得最后一次流泪是因为谁吗?”
>“如果世界只剩下一声呼唤,你会回应哪一个?”
村民们陆续赶来,没有人说话,只是仰头望着这奇异景象。有些人开始低声啜泣,有些人则露出释然的笑容。一位常年独居的老妇人忽然走向村口那位瘫痪十年的年轻人,蹲下身,轻轻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一直不敢来看你。我以为你看不起我这个孤老婆子……可现在我才明白,我们都一样,都在等一个人先伸出手。”
年轻人怔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他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头顶的树:“妈……你看,它在为我们亮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