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谁稀罕呀?
都快烂成筛子了,随便找块布都比这完整。
身心俱疲的你一边在心里头吐槽嫌弃,一边翻身用被子将自己熟练地裹成个蝉蛹,眼一闭,蜷在了紧密而狭小的空间里一动不动。
没多久,就陷入沉沉的睡梦。
有双巨大而污浊的眼睛在梦境里,沉默无言地盯着。
……
晚上,外面下起了雨。
像是第一次见到下雨天的小狗兴奋地对着落地窗大叫,你怎么喊也喊不听,无奈之下任它去了,想着没准喊累了就能停下,结果没成想,随着雨越下越大,它也越来越兴奋,越汪越大声,要跟外头比比谁嗓门更大: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
忍无可忍的你靠沙发上翻了个白眼,终于决定亲自上手。
你放下手机,把一个劲瞎嚷嚷的狗子拉到一边,手动帮它住嘴。
被禁锢住嘴巴的呼噜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出,只好努力抬起上眼皮往上瞅自己的主人,不能叫,只能从自己嗓子里发声求饶:
“嘤,嘤……”
然而它的主人面对小奶狗的撒娇铁面无情。
“嘤嘤也没用,你太吵了。”
“嘤……”
你阴森森地威胁:“再叫一声我就用透明胶封你狗嘴。”
呼噜居然就奇迹般听懂了这句,嘤嘤也没了,只吊着俩眼皮,左看看右看看后,用豆豆眼看你,一副受到莫大冤屈的狗样,你就是个该遭天谴的恶人。
你:“……”
得,你不说了。
一松手,它身后的尾巴就欢快摇晃起来,撒丫子逃离你身边。
你看着已经跑走的狗子,放弃了学前教育,去卧室里换回来时穿的衣服,披上大衣扣上帽子,拿起墙角的黑色雨伞,又往口袋里塞了几张百元美钞。
刚刚重获自由的小狗见你换衣服要出门,连忙又跑了过来,憨憨地吐出舌头,用非常期待的眼神看你。你从沙发上拿了两抱枕摆在角落,将它的毯子叠好放上面,搭出一个临时的窝,准备好水,把带过来的狗狗盆挪到旁边。
“过来。”
你招了招手,呼噜一蹦一跳地跑向你。
“饭也吃了,乖乖在酒店里呆着。”你伸手摸了把它的脑袋,嘱咐道,“撒尿和拉粑粑就到你的专属尿盆上去,不要弄脏这里的地毯,记住了吗?”
呼噜:“汪!”
不像记住了的模样。
于是你又放弃了,直接把狗抱进窝里让它多多适应临时的新家,自己揣上房卡朝门口走。
呼噜立马翻越抱枕跟上。
你把它及时拦在身后。
“你留下,我很快回来。”
“汪!”
“不许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