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个喝个的,沉默地分完一整瓶。
等最后一口下肚,这么多天过去,终于决定找你好好聊聊的少年抬起手捋了捋前额的刘海,扭过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认真看你。
“金麦。”
他的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泛红,语气谨慎地喊你。你仿佛从如今已经逐渐长开的年轻人身上,看见一个性格像兔子的法国男孩小心翼翼、试探地向你竖起兔子耳朵。
那股微妙且苦涩的酸楚。
你不是有足够同情心的人。
“那天我收到消息的时候……真的以为你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从悬崖跳下去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
你又开了一瓶。
烈酒的气味充斥在空气里。
“什么也没想。”你说。
他抑扬顿挫地重复了一遍:
“什么也没想?”
语气里充满不信任。
你点头。
“对。”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原因。”
“只是心血来潮?”
“我乐意。”
“……”
蒙斯突然沉默,给自己猛灌了口酒。
你没拦着。
既然这么有底气那就随他喝好了,你刚填充满的酒柜又不差这两口酒。
“那你去年离开日本后到底在干什么?”
这回没控制好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冲,你感到好笑地瞥了他眼。
“小子,你来对我兴师问罪的?”
“我——”
意识到失态的年轻人撇离视线避开和你的对视,握着酒杯又喝了口后继续强装镇定。
“我听贝尔摩德说,你这一年都在游手好闲。”
“都说了别听她的鬼话。”
“可我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见鬼,那你滚回法国。”
“她告诉我你都没干过一件正事,让我过来后监督你。”
“你就编吧,那女人不会多管闲事。”
“贝尔摩德虽然没说,可我觉得她是这么想,不然她也不会让我跟着你来日本。”
“你是来送狗的,送完就可以滚了。”
“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