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把推开他凑热闹的脑瓜子,让他说话就好好说话,屋子里就两个听得懂人话的不用凑这么近。理由也懒得编了,直说:
“最近准备改行当夜行侠。”
“我是说认真的。”已经不好糊弄的对方对你的胡扯直接无视。“你连买车票时使用的证件都换了个名字。”
你:“这叫人生千变万化。”
后颈的毛被你揉成鸡窝的呼噜“嗷呜”一声,像是附和你说的话。
蒙斯十分狐疑地观察了你半响,学最近沉迷上的侦探剧里的侦探略显沉思地单手托起下巴,开始自言自语地分析起来:
“我还是觉得你这会儿一定是惹到了什么很难对付的人。能让你每天这么谨慎地选择隐蔽自己行踪,而不是直接冲人家家里灭口。那人的身份应该挺厉害,至少,他肯定可以做到随便翻阅整个东京的城市监控,甚至追踪东京都每日的乘客运输名单。但应该不是专攻情报方面的专家,或者像我这样擅长电脑的技术员,不然不能一个月了还没摸到这里,我们都已经在这住好久,虽然也不排除他是但比我们逊色。既然能让你不敢正面刚的,武力值也应该不会差吧……oh!金麦!该不会是警察吧?!老天,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成通缉犯了!?!”
你:“……”
在少年仿佛恍然大悟的夸张的惊呼声里,你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基本全中。除了最后一个有点超前。
小兔子的智商总是点在些没用的地方上:)
蒙斯将你的沉默当作默认,激动得跳起,一把握住你的手使劲晃你。呼噜都被他的大动作吓到,猛地站起,警惕地盯着对方。
“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金麦?你真的被警察发现了??成了日本的通缉犯???外面的通缉令上岂不是都挂了你的大头像,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在他们发现前潜逃回法国吧——”
你被他晃得东倒西歪,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刮了个警告的眼刀过去,让对你的态度越来越随便的少年肌肉记忆地立马闭了嘴。
“行了别问了。”你揉了揉手腕,轻描淡写道,“是在躲人……但不是躲警察。”勉强可以这么说。
蒙斯还是惊讶得瞪圆眼睛。
“不是警察?那你到底惹了谁?”反应过后立马又问,“还有谁是你不敢惹的?”
“你刚刚不都已经分析过人家有多厉害了吗,还这么多问题。”
你从地上站起,拍掉裤子上被狗狗蹭上的狗毛,一本正经的口气很认真。
“我一个天天家里蹲的良民不敢惹的人多了去了。”
对方听后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没忍住,发出了声轻啧。
啧,没大没小的臭小子。
你一脚踹他脑瓜子上,将人踹翻在地。
“你跟谁啧呢?还不赶紧滚去收拾厨房,收拾完再把自己收拾了出门吃饭!”
“诶诶我知道啦!我这就去!”
猝不及防在地上非自愿地翻了个跟头的少年,龇牙咧嘴地抱着自己可怜的脑袋不敢再造次,老实地滚进厨房,收拾自己造成的狼藉。
当在房间里换衣服磨蹭半天的少年总算姗姗从楼梯上下来,时间到了正好能吃午饭的点。呼噜已经又补了一觉,并且终于感到腹空地过来叼你衣角,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狗眼求你投喂,时不时可怜巴巴地嘤嘤两声。
你关了电脑离开沙发,戴上帽子和眼镜,拎着外套,揣好钱包,为屁颠屁颠跟过来的狗子套上了牵引绳,又把绳子交给走来玄关换鞋的蒙斯。
知道自己今天可以和你们一起出门而不是被独自关在家里,原本肚子饿得扒你裤腿的金毛犬这会儿也不叫了,兴奋不已地直摇尾巴,站大门口等你俩开门。门一开,就跟离弦的箭似的往外冲。要不是有人拉着,估计早跑没影。
出门后,等走过了两条街,旁边一直在叭叭叭的少年终于停下没完没了的废话,问了你一个比较切实际的问题:
“goldey,我们上哪去吃?”
正低头删邮箱里几百封垃圾邮件的你头也没抬:“我记得再过两条街有家寿司店,允许宠物入内。”
蒙斯又问:“那里会有呼噜能吃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