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必要站这么远吗?在这里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你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呼噜在有人走来走去的地方容易兴奋,牵远点能不妨碍人家办案。”
听到自己名字的金毛犬立马支棱起来望向你,连带一旁已经接过牵引绳、担当起照顾工作的毛利兰小姐也一同不由自主地看了过来。然而在发现你只是随便喊喊,没有任何指令后,金毛犬又失望地低下狗脑袋,咂巴了下嘴,蔫不拉几地重新趴回小姐姐的脚边让人家接着按摩,继续漫无边际的等待,不知道今天何时才能吃上口正经饭。
蒙斯:“……”
从他可疑的眼神里可以读出他很想问一脸理所当然的你是“怎么好意思把责任推给一条无辜的小狗”的欲言又止,忍了半天后决定吸取上午在家的教训,不随便跟你顶嘴,老实把话咽回肚子。
笑死,你当然也不想这么刻意地站远,可以的话甚至很想立马掉头走人原地消失,当作从没出现过。
但现在溜走肯定很奇怪。
不说蒙斯肯定会问你为什么不像上次那样当个良民好好配合完警察叔叔们的调查然后顺便欣赏毛利侦探的推理秀,如果在这种时候找借口离开,尽管地上躺着的那个倒霉蛋跟你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那个神经高度敏感的家伙还是会发挥他那神奇的雷达警报,向你投来特别关注——到时候的你就会像被巨型章鱼盯上的可怜猎物,必须费劲地不停躲闪对方无孔不入的触角和强劲有力的吸盘。
要是这样,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还是乖乖当个透明人最为上道,尽量避免接触,等这破事结束后立马溜号,并且短时间内你可能都不会再心血来潮地在街上瞎晃悠。
最近真是点背,是不是该上山烧几柱香了?
你对蒙斯说:“你等会儿在他们面前假装无意的提一嘴这事。”早破案早了事。
明白你意思的少年点了点头,又往前多走两步,想离近点欣赏他们破案。
不过没多久,仿佛到了中场休息,围在死者尸体旁的人翻出黄线,并且一起向你们走来。
你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头大。
看来,不接触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了……或许可以考虑考虑跟贝尔摩德一样进军演艺圈发展看看,指不定还能拿奖,啧。
——
“来一根?”
修长的手指夹着支烟伸到你面前。
你没有伸手,摇摇头礼貌地拒绝:“抱歉,我不抽烟。”
对方也不介意,递出去的烟又换了个方向。
“前辈?”
毛利小五郎接过烟。
“谢了。”
但没抽,别在耳后,还沉浸在自己的案件思考中。
又叼了支烟在嘴里的警官熟练地摸出打火机点上,抽了一口后夹在指间。缭绕的烟雾在你眼前徐徐升腾、逐渐飘散。
你稍稍仰头,隔着两层镜片,与他平静对上视线,似乎能透过黑色墨镜看到了背后那双黑色眼睛在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对方的墨镜几乎挡住了所有情绪,但意图已经很明显,就是来找你问话,态度单刀直入得不拖泥带水。语气为惯有的随心随意,像只是找你聊天,问话的方式毫不委婉,很直接道:“你做什么工作的?”
你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意图不明的探究,和一层你一时半会儿琢磨不出、像胶水一样黏稠浓密的感觉。
旁边的蒙斯看了过来,不舒服地微微皱眉。而你却对他这种不客气的土匪式问话的反应平平,一如既往地详细回答:“从事生物学方面的教育与研究工作,不过前段时间离职,现在还处于无业状态。”
对方听后,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又抽了口烟。
“原来是个教书的。”
你笑了笑。
“是的警官。”
生物细胞学家的身份从这家伙的狗嘴里吐出来真是掉了好几个档次。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