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莫非是其师父?
但太岁教不是只有一个教主吗?
那这观主观主,莫非是玄阳子口中,那净仙观之主?
黄铜油灯见此,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道:“观主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存在,他老人家宅心仁厚,多多念叨,会有天大的好处的。”
陈黄皮皱眉:“黄二,你太坏了。”
“杜老头,别听他的瞎念叨,否则师父会听到的。”
咕嘟……
杜如归咽了口唾沫:“是,我不念叨。”
他曾听说过,越是强大的存在就越是不能接触。
光是念其名,都会被其感应到。
也就是凡有言必有知。
但这种强大的存在,杜如归不知道具体有多强,他只知道,他们杜家的老祖宗,那位拜灵天的弟子是仙人,而仙人,做不到这种程度。
可是,杜如归有很严重的强迫症。
他控制不住自己,又下意识的念叨了一声观主。
“双数,舒服了。”
杜如归长出一口气,浑身大汗淋漓。
陈黄皮见此欲言又止。
不过,他这时候已经没空去理会杜如归了。
因为在那下方,那不远处的弱水黑河之中。
一个阴冷,可怖的意志缓缓扩散了开来。
紧接着,那地上的河水冲天而起。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笼罩四方,如同天幕一样罩了下来。
并且,一个如同水流组成的身影,更是如电光火石一般,瞬间冲向了陈黄皮。
刘家的神明们见此瞪大了眼睛。
莫非,这邪异是要对此人动手?
可让它们失望的是。
那邪异在距离陈黄皮十步远的地方突然顿住。
水流散去。
身穿白色法衣,手中拎着一根拐杖,浑身皮肤全都是被水泡的发白的褶皱,弱水黑河的河神,那可怕的邪异终于现身了。
而黄铜油灯则冷笑道:“那几个刘家的脑瘫神,你们不是想让这邪异弄死陈黄皮吗?不是想着以身血祭吗?”
“来,你们问问这邪异,问问它敢不敢!”
当时,这邪异连见都不敢见陈黄皮一面,事后灰溜溜的说逃就逃。
现在又躲在河里装死。
走又不敢走,动又不敢动。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怕了。
真要是敢动手,黄铜油灯也不在意,陈黄皮收拾这玩意真不难,无首阎罗的影子,或是唤出黄泉阴土,都能将其打的抱头鼠窜。
刘家的神明们见此,如丧考妣。
一个个脸色惨白,心中满是绝望之意。
他们想过很多可能。
但唯独没想过,这邪异和陈黄皮真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