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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即使知道答案你还会坚持选择吗（第21页）

芹娜望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可那已经几近无神而涣散的瞳眸却好像是看到了真正窗外的景色似的。

清朗的天空，翠绿的树枝。天空偶有鸟儿飞过，几朵白云从蔚蓝的空中飘浮。

“……”少女想要发出声音，喉咙里却好像被什么黏稠的液体堵住了似的。芹娜试图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没能开口。

拘束住双手的铁链哗啦作响，已经被勒出深色淤青伤痕的手腕无力的垂下。

芹娜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好像意识已经飘远，在脑海内便自顾自的自语着。

丑陋的躯体压在少女的身体上，深色的肉棍依旧还在“砰砰”的撞击着已经红肿的阴阜。

手臂上的针孔伤口散着淤青，滴淌着药液的针筒在地面上滚落着，清脆的玻璃相互撞击的声音让芹娜有些恍惚。

身体已经失去了活动的主动权，可是芹娜却喃喃着什么。

“老……师……”

……

紫藤花丛下，少女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即使只是看着背影都会让自己的心中安心下来。

少女的脸蛋上不知怎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以至于连芹娜自己都有些忘记了，自己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了。

淡粉色的花朵簇拥成串，宛若梦幻的帘幕轻轻摇曳在微风当中。

阳光透过密集的花簇形成一片光影交错的景象。

轻风所过之处花瓣飘落，像是空中洒下的粉色雪花。

老师的教导、老师曾经为了见到自己而特意布置的野餐、曾经两个人一起度过的空闲的时光……

仅仅只是想到这些，就已经足以让自己露出幸福的笑容了。

在虚无缥缈的幻觉之下，芹娜的意识飘远了。

………

……

“……。”

影像也随着芹娜视角的模糊而关闭，镜却是有些发怔。

过于歪曲且不合常理的事件，以至于当自己看完了影像记录的同时，自己的脑子里面还有些发蒙。

就是在这个医务室，一位名为“鹫见芹娜”的圣三一学院的学生，却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暴行。

在最后孤独而绝望的处境下，那位少女回想到最多的……便是名为“老师”的人。

作为基沃托斯的学生们唯一可以信赖的“老师”悄然失踪、以及突然出现的异样的变异患者、以及看到了芹娜被如此众多数量的“暴徒”施以这般残忍的暴行……镜下意识的开始抵触自己刚才所看到的东西。

（骗人的吧……那些东西……）

少女试图否定着所看到的那些在自己的脑海中深深烙刻下印象的画面，想要用“这或许是电影吧！”这样的借口来让自己的心情变得稍微放松一些。

然而那一幕幕真实发生的细节，芹娜绝望和悲伤的表情，无论如何回忆都并不像是人为捏造的影像。

而自己之所以如此的抵触，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任性罢了。

这种心中有些沉重的感觉，对于镜而言却是有些新奇。

“是……睡了太久的缘故吗？”

可是镜却总是感觉，看到了如此令人心中沉重与悲伤的影像，自己的反应好像却有一些异常。

心中好难受、想要将这份心情发泄出去——莫名的冲动在镜的脑海中挤压着，名为“悲哀”的情愫正在镜的世界当中填充着。

少女再次环视着四周，曾经在这个室内经历了种种残酷暴行的少女已经不知所踪……而自己呆在这里也只会让心情出现无故的波动。

镜悄悄的打开门，离开了医务室。

………

……

思绪混乱，心情沉重。

阴翳的空中几乎看不到半点光芒，厚重的阴霾压在半空。即使已经离开了医务室，可是走在狼藉的废墟当中，镜的心情却始终轻快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