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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最后，许氏不得不接了活计，给人绣花洗衣服为生。

nbsp;nbsp;nbsp;nbsp;这样的情况下，李敬亭不奋发图强，反倒是埋怨母亲出生太差，帮不了自己，怨天尤人。

nbsp;nbsp;nbsp;nbsp;甚至染上了恶习，开始打骂许氏，抢了她辛苦赚来的银钱花。

nbsp;nbsp;nbsp;nbsp;许氏苦不堪言，当初有多疼爱这个儿子，如今便有多仇恨，恨不得李敬亭立刻死了。

nbsp;nbsp;nbsp;nbsp;第144章书毁人亡书毁人亡

nbsp;nbsp;nbsp;nbsp;空间内，曾经金光闪闪，占尽小世界气运的书本，早已堕落成红黑色。

nbsp;nbsp;nbsp;nbsp;在李敬亭被太上皇看重，入职当官后，曾有一度有蜕变成另一本书的迹象。

nbsp;nbsp;nbsp;nbsp;而如今，随着李敬亭被罢官，被白氏赶出家门，离开京城，书本彻底碎裂开来，化作点点黑色斑驳，彻底烟消云散。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亲眼见证了这一切，说是消散，更像是被世界本源吞噬。

nbsp;nbsp;nbsp;nbsp;顷刻之间，他有一种挣脱束缚，小世界终于自成一体，能自行演化，再也不受书本剧情线控制的痛快感。

nbsp;nbsp;nbsp;nbsp;【系统，这是什么？】顾清衍不禁问道。

nbsp;nbsp;nbsp;nbsp;他以为系统依旧会选择沉默，但与以往不同，这一次系统开口解释。

nbsp;nbsp;nbsp;nbsp;【因书本演化而出的小世界，挣脱书本剧情线，自成一体。】

nbsp;nbsp;nbsp;nbsp;【从今往后，这就是独立的小世界，经过千万年演化后，也许会有晋升成大世界的可能。】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微微挑眉，继续问道：【那怀王呢，怀王算什么？】

nbsp;nbsp;nbsp;nbsp;到底是最后一位神明，还是被神化的人类。

nbsp;nbsp;nbsp;nbsp;系统沉默许久：【算一个故人。】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翻了个白眼，暗道这跟没有回答有什么不同。

nbsp;nbsp;nbsp;nbsp;他想了想又问：【在原来的剧情线中，太上皇得到长生了吗？】

nbsp;nbsp;nbsp;nbsp;系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无神世界不好吗？】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听懂了系统的意思，眉头微动，心底倒也觉得确实是好。

nbsp;nbsp;nbsp;nbsp;至少他不用担心妖魔鬼怪出来捣乱，更不用担心再来一个长生帝王。

nbsp;nbsp;nbsp;nbsp;目光落到系统中，书本边边角角都已经消失，没有剩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nbsp;nbsp;nbsp;nbsp;【他死了吗？】顾清衍不禁问道。

nbsp;nbsp;nbsp;nbsp;系统这次没有回答。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闭上眼睛，脑中忽然回旋起电影片段，有李敬亭意气风发，真少爷连中六元。

nbsp;nbsp;nbsp;nbsp;也有皇帝长命百岁，太子败落成寇。

nbsp;nbsp;nbsp;nbsp;漫长的岁月中，他似乎看到了裴玄，他浑身血色，身上玄衣都像是被浸透了献血，往下流淌着。

nbsp;nbsp;nbsp;nbsp;在他身上蔓延出无数的蛛丝，不再是雪白，而是猩红，扎根在大周的角角落落。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看着，心底不知为何生出无限的悲哀来。

nbsp;nbsp;nbsp;nbsp;有一种眼前的人看着依旧是人，实则已经成为一样器物的悲痛感。

nbsp;nbsp;nbsp;nbsp;“清衍？清衍？”

nbsp;nbsp;nbsp;nbsp;裴玄第一时间察觉身边的人不对劲，点了灯便看见顾清衍满脸泪水，被梦魇住。

nbsp;nbsp;nbsp;nbsp;他连忙将人扶起来，搂在怀中，轻拍着他的脸颊唤醒：“别怕，我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好不容易从梦魇中挣扎醒来，第一眼便瞧见裴玄担心的眼神。

nbsp;nbsp;nbsp;nbsp;真实的，人类的，有波动起伏的眼神。

nbsp;nbsp;nbsp;nbsp;而并非梦中那个人间兵器一般，已经丧失了人类理智的裴玄。

nbsp;nbsp;nbsp;nbsp;他反手紧紧搂住：“你没事，真好。”

nbsp;nbsp;nbsp;nbsp;裴玄见他醒来松了口气，听见这话哭笑不得：“梦到我出事了吗？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有你，怎么舍得让自己出事。”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