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可看到他黏糊糊的目光有些受不住,“别太感动了哦,女巫运送物资的队伍也会去那里,我过去也是要盯着他们的,我这是为了事业,不全是你。”“我知道的,尊敬的大祭司大人。”雷瑟尔笑着睨她,分外感慨,一转眼之间,当年在他怀里吃手手的小小白汤圆已经成长为了能承担一族责任的可靠模样,时间过得真快啊。蕾可没被他逗笑,至今她还无法接受这个职称,有种不真实感。“那些腊味也全带上吧,路上很快快就吃完了。”佩克西鲁忽然开口。“你也去?”雷瑟尔侧目。“你们两个小菜鸡出去找刺激我能放心?”佩克西鲁长臂一伸拉住蕾可的手,“蕾可在哪我在哪。”蕾可也回握住他的,“我可没想过不带您。”两人腻歪的样子惹得雷瑟尔直翻白眼,去去去,都去!蕾可让佩克西鲁放了只纸鸽子,告诉瑞易明天不用来了,就去给三人收拾行李。是的,三人,佩克西鲁很多日常用品都在蕾可这里,她的梳妆台上甚至他的东西更多。“那个要,那个也要,啊,那个盖子掉在桌子后面去了我没捡。”佩克西鲁坐在床沿像是主人一样使唤着蕾可。操纵着“气”从桌子与墙壁之间捡回白粉的盖子,顺班还捡回了刷子、彩色眉笔、发卡、耳钉等等一大堆小东西,回头看到他这副样子,蕾可的火气莫名上来了,“您用完就不知道收一下吗?”佩克西鲁笑眯眯,“用的时候再捡呗,再说了,掉地上的已经脏了。”蕾可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少来了!我今早还看您从地上捡我发箍用,天天嫌别人这个脏那个乱的,自己东西是一点不嫌弃啊,双标不要太明显了!”佩克西鲁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自己东西为什么要嫌弃,放心,你的我也不嫌弃。”蕾可用力把捡来的“小宝藏”往桌子上一拍,“那您倒是收一下啊,乱七八糟的要用的时候各种喊我找,就不能提前归置好吗?”她厨房和药剂室里的东西更杂,要是不好好放是有可能出现危险的,所以养成了随拿随放的习惯,看不得佩克西鲁出门人模人样,家里狗模狗样的,尤其这还是她的房间!佩克西鲁环视一圈,“这不挺好的吗?我乱放才能找得到啊,我有我的逻辑习惯,你收好了我就找不到了。”“您这是什么歪理?!”蕾可握紧一把刷子想要塞他嘴里去,“这是我的房间!”“看不惯?”佩克西鲁歪头。“看不惯!”“看不惯,你收喽。”佩克西鲁翘起二郎腿。蕾可气得脑子麻麻的,扑上去就是连环拍打,“收收收,我先收了眼前的妖孽!”“怎么说得好好地还打人呢?”佩克西鲁笑着躲开正面,“别闹了,快收拾东西。”打了打了半天差点气炸,人家一点事没有,自己手都麻了,纯属于自损八百伤敌为零,伤完还要接着收拾。闹了一会,这股气消了,梳妆台还没收完,就被别的吸引了注意,“之前就发现了,一直老忘记问,您没有卸妆水吗?”“那是什么?”佩克西鲁没在意,翻看自己戒指中还有什么要补齐的东西。“卸掉脸上的妆的,比清水洗的干净。”蕾可想起自己给他做护肤品之前好像他都是用香皂洗脸的,应该是别的“锚点”做出来卖的,但质量不好,像粗糙的土洗衣皂。她捧起佩克西鲁的脸仔细看,白粉下的皮肤没有一个痘印、起皮、毛孔粗大,细腻得像剥壳鸡蛋一样。真耐造啊,魔力真是养人。“怎么?帅到你了?随时想亲?”佩克西鲁张开嘴,长长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他嘴角边上蕾可的大拇指一下。“回头给您做一瓶。”蕾可匆匆放开他的脸,把口水在腰上擦了。“你这是什么反应?”佩克西鲁眯眼,他要生气了。糟了,下意识先擦了,忘了背着他。“没什么啊,我继续收拾了,您休息吧。”蕾可转身要走。“你回来。”佩克西鲁随手一拉,蕾可转了半圈回到他怀里。佩克西鲁攥住她的两只手,在她脸上又舔了两下!蕾可整张脸用尽全力皱得变形,“干什么!干什么!有病啊!恶不恶心!快放开啊!”她用尽全身力气抵抗,但蹦成了活虾也没逃出佩克西鲁的手。佩克西鲁两腿把她夹住,一手抓住她的两个手腕,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接连又舔了好几下,“就这样晾干,不许擦。”“啊!”蕾可蛄蛹着疯狂摇摆身体尖叫。佩克西鲁轻松地捆住她,在她嘴唇上也舔了一下,“晚上洗澡之前都不能洗掉哦,不然我会从帝都一路舔到托塔城。”蕾可气到涌出眼泪,“哪有这样的!”佩克西鲁开心啦,“谁让你嫌弃我的。”蕾可委屈极了,难过到无法思考,就保持这样的动作大哭起来,“太恶心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真哭了?佩克西鲁傻眼了,连忙伸手给她擦,“别哭了,我给你擦掉还不行吗。”蕾可边哭边躲开不让他碰,眼泪大串大串地掉,哭得丑极了,“别擦,我不要,舔一路……”佩克西鲁没崩住笑出声来,连忙收回,把自己的脸凑到她旁边,“那你也舔我几下,我保证不擦。”蕾可扯着嗓子嚎得更大声了,偏头推开他,“脏。”佩克西鲁被气笑了,但还是揽住她坐在自己腿上,“那你想怎么样?”蕾可也不知道,但胸中憋闷极了,眼泪不断从下巴滴落。“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惹她了,气成这样?”雷瑟尔听到动静快速跑到门口,冲佩克西鲁怒喊。佩克西鲁头都要炸了,拜托,让他去对抗灭世级别的黑暗生物吧,那样还简单些!他没理雷瑟尔,扯过蕾可的被子给她接眼泪,“你舔我几下呗,不然吐我口水也行,或者雷瑟尔舔我两下?”佩克西鲁也是急疯了,说话没过脑子,等反应过来,在场的三个人都恶心坏了!“你是终于疯了吗?”雷瑟尔不可置信地看他。“该死的,你闭嘴,别添乱了好吗?要不是你忽然出现我怎么会说错!”佩克西鲁烦躁地冲他吼着,再这样下去他真得会被这两兄妹搞疯掉。“噗!”蕾可脑中转了一圈雷瑟尔舔佩克西鲁的脸的画面,头皮发麻,又是恶心又是好笑的,一下笑喷出来,胸中的气闷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破了,鼻子吹出一个大鼻涕泡。佩克西鲁被可爱到,一下不烦了,伸手戳破了泡泡,“谢天谢地,你总算好了,我差点被逼疯。”蕾可掏出手帕来擦脸,“让您见识我的厉害。”“见识了见识了,再不敢惹你了。”佩克西鲁看她一个帕子不够,就把自己手上的东西往过递,抬起来才看清是被子,生怕再把她惹哭,一把扔了被子取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悄悄用“气”把那一片被眼泪打湿的被子窝进下面。蕾可一点也没注意到,娇气地毫不客气夺过他的手帕用了。“没事了?”雷瑟尔半蹲下来看她。“没事了,我们闹着玩呢,你去忙吧。”蕾可摇头,看起来乖巧极了。嚎得房顶都要塌了是闹着玩?雷瑟尔无奈摸摸她的头,站起身,伸手警告似地指着佩克西鲁,“别再惹她了,否则我新做的机甲你别想碰一下。”他本想像电视剧中那样要他一句“再也不要让她流泪”的承诺,但一想到自家妹妹的眼泪像洗澡水一样多,别说从小到大了,就这个月她都哭三回了!他决定还是放过兄弟好了,惹哭了算他自己活该吧。雷瑟尔回去收拾东西,逃离了这个是非地。佩克西鲁羡慕他可以走,自己还要留在这里哄人,还不能玩机甲,想想就委屈,恨自己的泪腺怎么跟死了一样!佩克西鲁抱着蕾可给她擦脸,“哦,不躲了?现在又给擦了?”蕾可偏过头,又不给他碰了。佩克西鲁:“……”把嘴的活力分一半给泪腺,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苦了?“别生气了,气坏了怎么办?要不你坐这里就好,我来收拾?”佩克西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了,掏出自己变魔术的小球送她,“你坐这玩,只会我去做好吗?”“行,那你去。”蕾可这回没有拒绝。佩克西鲁叹气,很不想动手,但只要她不哭就好,“从哪里开始?”“衣橱里的衣服先拿出来放在箱子里。”蕾可一步步指挥。“衣架拿掉。”“您倒是叠一下啊!”“我的衣服跟您的衣服分开啊!”刚上手没有两分钟,蕾可火气又要冒上来了,“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佩克西鲁与每一个在妻子做家务时想帮忙又无法插手还被嫌弃的普通男人一样不知所措。蕾可把他往边上一推,叫他自己坐在一边去,还是自己收拾,一切与最开始一模一样。佩克西鲁百思不得其解,那中间闹这一段他何必呢???佩克西鲁送回去信不久,玛格丽布尔就上门了。“你怎么忽然间又要走?”玛格丽布尔进来就直接大着嗓子喊道。“我三十了,不是三岁,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佩克西鲁说道。蕾可识趣地从客厅退出去,回到厨房并关上门,当这里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时,厨房的门被打开了。佩克西鲁开门问道:“腊味都给我装上了吗?”蕾可小心地从他身侧伸出头去看外面,“玛格丽布尔呢?”“不用管她。”佩克西鲁已经安抚好了老母亲。“要不您还是留下吧,他们也好长时间没有跟您待在一起了。”蕾可感觉自己像是把他从父母身边抢走了一样。“不,不用,他走不走无所谓,问题是他怎么把你也带走了啊。”玛格丽布尔忽然从佩克西鲁身后蹿了出来,泪眼婆娑地推开佩克西鲁拉住蕾可的手。,!佩克西鲁摊手,摇摇头逃走了。玛格丽布尔跟她说了好半天,见她还是要走,无奈叹气,“好吧好吧,你去吧,但是一定要常写信回来。”“我会的,如果有有趣的特产,我也会让人带回来给您的。”蕾可真心很:()女巫说她来自星海【西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