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咚从马车上跑下来,躲在林丰和红绡身后,从两人之间的缝隙里,露出一只眼睛,看着那些马匪。
马匪头领坐在马背上,战马踏着碎步,缓缓沿着数十辆马车看过去。
有马匪已经开始从马车上往下卸货,站在马车一侧的商人,看着自己的货物被卸下来,如丧考妣,却不敢多说。
当那个马匪头领来到鬼卷和渥美泽面前时,战马停了下来。
马匪手里的狼牙棒前伸,用一根尖刺,挑着渥美泽的下巴,令其不得不仰起头来。
这个马匪头领最喜欢这种。。。。。。
阿骨负伤卧于东海大营帐中,夜风穿帘而入,吹得帐内灯火摇曳,映得他面色苍白如纸。达木与孟烈立于帐前,神色凝重。
“将军,王虎已封锁东海航道,我军若再欲借道北上,几无可能。”达木低声道。
阿骨缓缓坐起,左肩伤口尚未愈合,渗出血迹。他咬牙道:“王虎果然老谋深算,竟以策反之法断我后路,使我腹背受敌。”
孟烈怒道:“将军,末将愿率五千精骑,强行突破东海封锁,直取阿哈鲁首级,以雪此仇!”
阿骨摆手:“不可轻举妄动。王虎既已布防,必有后手。我军若强攻,正中其下怀。”
达木皱眉:“那将军之意,是暂避锋芒?”
阿骨冷笑一声:“避?我南蛮军何时避过?王虎封锁东海,我便绕道西海,自南海借道,再袭北疆!”
达木与孟烈皆是一怔。
“南海?”孟烈迟疑道,“南海水道险恶,且多海盗盘踞,我军若贸然借道,恐遭其伏击。”
阿骨目光凌厉:“南海虽险,却亦是王虎未曾布防之地。我军若能联络南海诸岛海盗,与其结盟,便可借道而行,直插北疆腹地。”
达木沉吟道:“南海海盗虽多,然皆各自为战,难以统合。若无强权压服,恐难以成事。”
阿骨冷笑道:“我自有办法。我已遣人秘密联络南海大盗黑鲨帮,若其愿助我军,我可许以沿海三城,并每年供奉粮草十万石。”
孟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若能得黑鲨帮相助,我军便可自南海借道,再袭北疆,出其不意!”
达木却仍显忧虑:“王虎若察觉,恐再度布防。”
阿骨冷笑:“王虎虽老辣,然其布防皆在东海与北疆,南海之事,他未必能料。我军若自海上突袭,便可绕过其层层防线,直抵其腹地。”
……
与此同时,北疆雁门关内,王虎正于书房中翻阅战报,神色沉静。
裴元清入内,拱手道:“王爷,东海蛮族已彻底与南蛮军断绝往来,并愿助我军封锁东海航道。”
王虎点头:“阿哈鲁果然识时务。乌兰娜此行,果然不辱使命。”
裴元清道:“王爷,是否趁势南下,彻底剿灭南蛮军残部?”
王虎摇头:“不必。阿骨虽败,然其根基尚存,若我军南下,反倒促其死战。不如封锁东海,断其粮道,待其军心涣散,便可不战而胜。”
裴元清拱手道:“王爷高见。”
王虎沉思片刻,又道:“传令沿海诸城,加强防务,尤其南海方向,须严加防范。阿骨若再欲借道,必选南海。”
裴元清一怔:“王爷,您以为阿骨会转道南海?”
王虎淡淡一笑:“阿骨若无退路,必另辟蹊径。南海海盗虽杂乱,然若其能收服黑鲨帮,便可借道而行。王虎虽老,然此等计策,我早已预料。”
裴元清肃然道:“末将即刻传令,命南海诸城加强防务,并命水师封锁南海航道。”
王虎点头:“去吧。”
……
数日后,孟烈率五千精骑,自东海小道悄然南下,直奔南海而去。
与此同时,阿骨已遣使至南海黑鲨帮,与其首领黑鲨王密谈。
黑鲨王年约四十,身形魁梧,满脸疤痕,眼神阴冷。他听完阿骨来意,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南蛮军若欲借我海道,攻入北疆,我黑鲨帮亦可得利。然王虎水师强大,若贸然出兵,恐遭其围剿。”
阿骨使者笑道:“王爷若愿助我军,将军愿许以沿海三城,供黑鲨帮占领,且每年供奉粮草十万石,助其壮大。”
黑鲨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仍犹豫:“此事若成,我黑鲨帮便可立足沿海,与南蛮联手,共抗王虎。然王虎水师若至,我军恐难抵挡。”
阿骨使者笑道:“王虎水师虽强,然其主力皆驻守东海,南海防务空虚。若我军突袭,便可趁其不备,占据沿海,再与王虎水师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