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林丰的五十战骑,被数千人马堵在了街道中间。下一刻,街道两侧的屋脊上,又冒出了无数军卒,个个张弓搭箭,对准了街道上的五十战骑。形势愈发严峻起来。林丰四处看了一圈,他知道,在暗处有很多眼睛在观望,就看他林丰如何破局。是乖乖下马缴械,还是拼死冲阵?总之,都对他林丰很不利,就凭眼前这五十战骑,根本憾不动数千府军的队伍。无论林丰做出何种行动,都会被众多府军围住,然后擒回京南府衙,等待处置。或许,林丰会自己脱离包围圈,将成为隐在暗处的隐士门派高人的擒拿目标。沉默片刻后。林丰冲裴七音招招手,让她靠近过来。“让他们做好防护,开枪把屋顶上的弓箭手打下去。”裴七音有些犹豫:“将军,咱应该弃马往宅子里面跑,跟他们玩捉迷藏。”林丰皱眉:“你让我一个这么大的人物,跟他们玩捉迷藏,想啥呢,执行命令。”裴七音大声称是,回身冲叶良才等人一摆手。“各人做好防护,把屋顶上的打下来。”所有护卫立刻将挂在马鞍上的盾牌摘下来,挂到胸前,两只手把双筒霰弹枪端起来,对准屋顶上的弓箭手。“开枪。”一声令下,五十护卫手中的霰弹枪顿时喷出一股股青烟,火光闪现中,炸雷般的声音也震动着众人的耳鼓。屋脊上的弓箭手开始下饺子般地跌落下去。有的弓箭手开始往下面放箭。双方就此展开对射。两轮枪击过后,两面的屋脊上,弓箭手都趴伏下去,不再露头。都被这威猛的火力吓破了胆。前后数千府军,也是一阵骚动,震惊中带了恐惧。那个带队的将领,更是不知所措。他本不想动手,就是想以人多势众,逼迫林丰等人缴械后,将人带回去便完成任务。谁知道,对方太过强硬,面对数千人马,都敢主动开枪,到底是借了谁的胆啊?战斗并不激烈,毕竟谁都不想开战,一边是靖国公,一边是京南府军,都是自己人。不知道高层的脑子受了什么刺激,要他们关门抓人。一阵枪响过后,双方再次陷入对峙状态。裴七音扭头去看林丰。那意思是,你这样开枪,目的是啥?林丰则坐在马上,一时沉默无言。他在等,枪声代表了什么?当然是代表了自己在京南城中跟人动了手。如果自己的战船停泊在晋江码头上,首领听到了城内的枪声,该做何反应?除了他林丰的队伍,没有第二家装备霰弹枪,所以,如果战船首领是个有脑子的,就知道,林丰在城内出了变故。然后,该如何做,就很考究他的应变能力。林丰乘坐的这艘战船,首领是一个中年汉子,叫孙战舟,在晋江上多年使船,对水路十分熟悉。林丰曾经跟他交流过,知道这个家伙脑子挺灵活的,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这次也算林丰赌了一把,就看这个孙战舟能不能给他一个惊喜。两轮枪声过去,双方暂时平静下来。时间不过半刻钟,正当双方都在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突然就感觉到地面一震,紧接着,城外一声巨大的轰鸣。下一瞬,京南城南城门楼子就是一阵晃动。轰然一声炸雷,在城门前爆开。这是晋江码头上的战船,开了炮。孙战舟不负林丰的期望,听到城内的枪声后,果断地下令向城门开了炮。一声爆响,然后第二声、第三声战船上的四门火炮,接连爆闪,直炸的京南府城南城门楼子在晃动中,碎石乱飞,城楼上的了望亭都被炸成了碎块。两扇厚重的城门扇,也在晃动中,露出了一丝缝隙。四连击,让林丰脸上露出了笑容。嗯,这个孙战舟,是个人才。当然,林丰也不会全指望这个孙战舟,如果没有炮击,他大可以自己越城而走,回到战船上,再开炮。到那时,林丰会把炮弹打到京南府衙里去。能不能在猛烈的炮火中活下来,就得看京南知府赵传之家的祖坟,埋的地方好不好。四炮过后,暂时陷入安静状态。此时的南宫延已经待不住了,他看到城门被炸得如此之惨,后面还如何防御海寇?他不明白,这自己人怎么就掐起来了,这不是便宜了海寇嘛。战马狂奔,让前方的战骑让出道路,南宫延一骑绝尘,直奔林丰的五十战骑。“哎,国公爷,别打了,别打了”南宫延脸上挂了汗水,一路奔到林丰马前,苦笑着拱手。“国公爷,误会,误会啊。”然后转身冲挡在城门前的队伍挥手。“都给老子让开,谁他妈瞎了眼,敢阻拦国公爷的道路,想死自己去死好了,连累京南府干嘛。”,!他这话,既是让军卒让路,又是说给暗处的人听的。你们高层有矛盾,去别处打生打死好了,别祸害整个京南府城的军卒和百姓。听到他的命令,站在城门前的军卒,早就不想多待了,立刻往两旁撤去。哗啦啦一阵盔甲响动,中间让出了老宽一条道路。城门洞内的军卒,也用力将有些歪斜的城门拉开。吊桥轰然落地。孙战舟正在战船上了望前方的动静,本来想等待个一刻钟的时间,再轰上几炮的。眼见城门打开,吊桥落下。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还没见有谁能抗住自己的炮火轰击,如此天威下,人都吓破了胆,还敢对峙的,都是英雄豪杰里的翘楚。南宫延陪着笑脸:“国公爷,您要走只需跟下官说一声,下官一定恭送您出城。”林丰也笑道:“本想打个招呼的,就怕南宫将军为难,如此都好说话。”“说的是,说的是,还是公国爷的气势足,让人说不出闲话。”南宫延尴尬地笑道。林丰一提马缰:“南宫将军留步吧。”说完,挥手,一众五十骑轰然启动,往城门冲去。京南府城的一处阁楼上,有座宽敞的花厅,里面坐了四五个老者。看其形貌,一个个都六十多岁,甚至有的甚至七八十岁的样子。却气度森然,让整个花厅内充满了紧张气氛。:()边军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