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夫妻不都会有有一点点生活的调味剂吗?为什么我们这么清汤寡水?”
没有得到回应。
怀疑那位已经睡着,奚午蔓弯腰,将脸凑近他。
他突然轻轻出声:“已经很晚了。你要什么珍馐美馔都明天再说,好吗?”
“好。”
嘴上是这样答应,心里却不乐意。
越想越纳闷,奚午蔓的好心情被一片乌云完全遮挡。
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
索性起身,去画画。
你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该死的、要命的、白兰地先生的话音,在这夜晚一直盘旋。
画布上,耶和华与圣母玛利亚。
那之下,安拉与麦尔彦。
铅笔线稿的麦尔彦与安拉,在速写纸上,潦草得只有大致轮廓。
调好色,直接往画布上铺。
庄严,肃穆,贞洁。
去你的。
奚午蔓扔下调色盘与刀,连鞋也顾不上穿,直奔卧室。
她轻轻掀开蚕丝被,从床尾钻进去。
现在,他被完全圈住。
他无处可逃,除非使用暴力。
而温文尔雅的周二爷,只会懒懒问一句:“你做什么?”
“我想证实一下。”她俯身,脸蛋凑近他的脸,冰凉的手触到他紧实热火的肌肉,“我需不需要一位情人。”
“什么?”警惕。
吻在那滚烫的耳尖,她轻飘飘一句:“天快亮了,二爷。”
天快亮了,那白光与夜色混合,鱼肚翻在天边。
风轻轻揉过花蕊,蜜蜂飞过。
褐羽的鸟站在枝头,馋嘴的猫垂涎欲滴。
这曙光,落在枕边。
奚午蔓静静看着天花板,怎么都想不明白。
蜜蜂不采蜜?馋猫不吃鸟?
要命的。
她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也许她真的需要一位情人,像白兰地先生说的那样。
可是这样就得出结论,未免过于草率。
也许是氛围不行?是时间不对?
是我不行?
奚午蔓猛坐起身,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音乐、香薰蜡烛、玫瑰、泡泡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