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聊的救赎游戏。
毁掉你,然后矫情地称之为爱情,向世人炫耀伟大。
那要命的完美时刻。
不管你是否愿意接受,把全部热情倾倒于你的心里,闷死你、烧死你。
哈。为了爱。
我要得到你。
以爱之名,请塔纳托斯用剑割下你的头发。
以爱之名,请西西弗让出他的巨石。
以爱之名,女士,请接受我。
接受不了,这郁悒带痛小腹。
奚午蔓平躺在床上,看不清天花板上的任何。
窗帘紧闭,这间卧室,透不进外界哪怕只一丝的光。
也许需要一点止痛药,也许需要一点镇定剂,也许需要——
你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该死的白兰地。
奚午蔓慢慢起身。身边的人熟睡着,她轻手轻脚,轻轻披上外套,轻轻拉开门,又轻轻关上。
轻轻。这夜晚轻轻。
轻轻。这地毯轻轻。
水晶杯、温开水,随手摸到的,不知道是什么药。
也许是止痛药,也许是安眠药,也许是别的什么,谁知道。
无所谓,只是需要一点点药物,让这烦躁的心与脑,轻轻。
灯光突然明亮,女佣几乎是惊叫出声。
这晚的轻轻,遭打扰。
“那么,那遍地的药物是怎么回事?”
“你总得给出一个解释。”
问话的人是长辈,那漆黑之中,奚午蔓看不清他们的脸。
很多人。
没有镜子,她却看清自己的脸,那发霉的橙子一样的脸,那梅雨季的地下室一样潮湿的光线。
:()藤蔓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