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庆,你何时回来的?”
李瑛一脸意外,笑着问道:“这么快就完成任务,把甄娘子安排好了?”
吉小庆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道:“安排妥当了十之七八,但关键时刻遇上了麻烦,还需要圣人出手帮忙。”
李瑛一脸不解:“你是内侍省副知事,谁敢难为你?”
吉小庆当即把自己火烧太玄观,带着甄环潜入定州无极县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最后跪在地上叩,以额头触地:“奴婢未经圣人同意,便擅自杀人,实属罪大恶极。
但奴婢为了保护圣人的声誉,也只能狠心做个恶人了。
等甄娘子进宫之后,奴婢愿为太玄观冤死的道姑抵命,虽死无憾!”
“唉!”
李瑛叹息一声,“当雁门太守的奏折呈上来的时候,朕就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你也真是太大胆了……往后不许这么做了!”
李瑛知道自己是皇帝,不是圣人,为了满足一些欲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将太玄观灭门的事情确实是吉小庆一个人做的决定,他并没有提前向自己透露,那责任就不能算到自己的头上。
纵然自己有默许甚至包庇的嫌疑,但作为一个皇帝来说,这又算什么?
历史上哪个皇帝不比自己心黑手辣?
“多谢圣人开恩!”
吉小庆急忙叩谢罪,心中也知道圣人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惩罚自己。
“你还没说遇到什么麻烦了!”
李瑛端起桌案上的茶盏呷了一口,沉声问道。
吉小庆当下又把在上党遇见李白的事情说了一遍:“李白说他与苏无名怀疑太玄观的案子有问题,打算巡抚完了潞州就去雁门郡,重点调查太玄观大火案。
奴婢虽然已经做到小心翼翼,不留下任何活口,但也很难做到滴水不漏,奴婢担心被李白查出蛛丝马迹,影响了甄娘子进宫的计划。
故此快马加鞭返回长安,请圣人一定要阻止李白去五台山调查此案!”
“嘶……把李白派到河东巡抚,倒是朕自找麻烦了!”
李瑛懊恼的拍了下额头,“小庆啊,你马上返回潞州,继续采选,朕这就下诏把李白召回长安。”
“这样奴婢就放心了!”
吉小庆悬着的心长舒一口气。
鼻子抽了抽,嗫嚅着说道:“李白太欺负人了,他当众辱骂奴婢是皇宫里的一只鹰犬,不配和他们这些朝廷大员坐在一起,请圣人为奴婢做主。”
“唉……这个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