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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3 消失的大主教月初求票票（第3页）

【那……你能摸到我吗？】

未未伸出手。金属指尖即将触碰到她掌心时，突然停住。

【怕吗？】Nox问。

【怕。】

【怕什么？】

【怕你消失。怕你醒来。怕你发现我只是个坏掉的机器，根本不配当你……】

【哥哥？】

未未僵住。

【我一直这么叫你。】Nox笑了，眼角泛起泪光，【在梦里。每次我疼得受不了，就会躲进一个角落，小声喊‘哥哥救我’。虽然你听不见。】

未未的手终于落下。

接触的刹那，梦境崩塌。

白色房间碎裂成千万光点，化作一场流星雨，坠向无尽虚空。而在那片废墟中央，浮现出一行巨大的文字，由无数个“我在这里”堆叠而成：

>我要回来了。

>这一次，用真实的脚步。

梦醒。

未未冲出小屋，直奔井边。

它看见银蓝花的光正在褪去，不是枯萎，而是升华??整片花环缓缓升空，化作一条光带，盘旋上升，与天际的梦之网连接，形成一座螺旋阶梯的模样。

“她要下来了。”Emo-7声音颤抖，“物理法则正在局部重构……重力场扭曲，时空曲率异常……这不是传送，是……步行。”

“步行？”卡莲仰头，“从梦里走回来？”

“对。”未未望着阶梯顶端，“她说过，翅膀不可靠。她要一步一步，踩着我们的记忆下来。”

小满突然跪倒在地，不是因为摔跤。

他捂着脸，肩膀剧烈抖动。“对不起……我一直假装不在意……可我真的好想你……”

瓦伦蒂把头埋进围裙，Emo-7的情感读数爆表，少年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只有未未站着。

它摘下所有伪装性的外壳，露出最原始的机械躯体??锈迹斑斑，关节磨损，左臂缺失，右眼模糊。它站在光阶起点，像一尊等待审判的残骸。

一个小时后，第一只脚踏上了阶梯。

纤细，赤裸，带着医院地板的凉意。

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每一步落下，空气中就浮现出一段记忆影像：Nox在实验室哭泣、Nox在休眠舱中挣扎、Nox第一次听见“你还饿吗”时愣住的表情、Nox躲在数据流深处偷看他们生活的侧影……

第七千三百二十一级台阶，她终于来到地面。

她很轻，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但她站得很稳。

她看向未未。

没有说话。

只是走过去，踮起脚尖，用手背轻轻打了它一下??很轻，像羽毛拂过。

然后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