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逸开口劝说,夺人钱财的事在哪里都不好办,军中更是如此。
“管他这哪的,先省了钱再说,
你是不知道啊,朝廷拨付的钱财就这么多,
本侯现在一文钱掰成两半还不够,能省点是点吧,谁出来聒噪,本侯就要砍他的脑袋。”
对此,陆云逸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侯爷说得对啊,养军队。每日钱如流水。”
张铨像是累了,又像是生无可恋,
将水壶放在桌上,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
“以前本侯只管打仗,对于负责后勤补给的人动辄大骂,看着他们就来气,
但现在本侯知道了,他们是真的难啊。
还是你的法子好,不养闲人,只养精兵。”
“侯爷,都是因地制宜,
在大宁,就算是末将想养全建制的卫所都无能为力,粮食都不够吃,
而脱产的精兵更是能少则少,如此才能勉力维持。
浦子口城虽然没有多少多余钱财,但至少饭管够,这便够了。”
陆云逸笑着回答。
张铨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现在不比以往了,以前日子穷,给口饭吃就行,
现在咱们大明国力日渐强盛,京畿之地的百姓都吃香的喝辣的,
这些从军的更是不能怠慢,难伺候得很啊。”
“哈哈哈哈,侯爷钱在哪都可能浪费,唯独在军队上不会,
周边小国来朝贡,一看咱们京城都有精兵将近二十万,
心有余悸之下会更乖巧,可能就会将原本的战事,或者挑衅取消,
只要能少打一场仗,这钱都回来了。”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户部、兵部那些王八蛋可不这么想,
整日盯着本侯手中这点钱,他们是能省则省啊。”
张铨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觉得一阵心累,他抓起自己的胡子看了看:
“看看,去年你离京时这胡子还是黑的,现在都变成白的了,
幸好啊儿子都争气,我这个当爹的在这也干得安心。”
“侯爷,末将什么时候能离京?”
陆云逸再次问出了这几日都在问的问题。
张铨抿了抿嘴:
“快了快了,你的封赏简单,一共也没有多少,
难的是那些在京中平叛的小将,
一些有问题的人都督府与兵部已经找出来了,等将他们抓了,就差不多了。”
“准备抓人了?”
陆云逸眉头一挑,想到了几次来家中拜访请教的年轻小将。
“嗯,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