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逵走在其中有些心神不定,来到衙门,
他定在门口,看向不远处的左侍郎衙房,目光深邃
看了一会儿,他走入衙房静静等待。
李至刚是最先到来之人,在京城待了快一月,
他脸上黝黑也渐渐消退,褶皱也浅了许多,重新恢复了年轻。
“下官李至刚拜见部堂大人。
“先坐,等其他人来。”
秦逵坐在上首,没有与他废话,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李至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点了点头,恭敬地坐在一旁。
不多时,韩宜可也走了进来,
李至刚连忙站起身参拜,对于这位新任的市易司副司正,他不敢有丝毫怠慢。
“下官拜见韩大人。”
韩宜可年过六十,在云南待了几年让他肤色十分黝黑,
如今虽然身穿绯袍,但显得十分怪异,
干瘦的身体也无法撑起衣服,但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不怒自威。
他点了点头,坐在了左侧下手,
他刚坐下,一身常服的刘思礼就脚步急促地赶了进来,
他此刻满头大汗,一点也不像是朝廷大员,反而像是为生意忙碌的商贾掌柜。
一进屋,看到韩宜可后,
他微微一愣,但神情很快恢复如常。
“拜见秦大人、韩大人。”
秦逵微微颔首,示意刘思礼坐下,
他也没有隐瞒,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本官收到了一个消息,诸位大人看看吧。”
挥了挥手,吏员便将抄录好的文书分发下去。
场下三人接过文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隐藏着一丝慎重。
对于这位秦大人,他们是知道的,
六部之中存在感最低,轻易不会露头,也不会主动联络其他大人。
而现在。
众人将信件拆开,当看清上面的一行小字之后,
原本轻松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眉头紧锁,眼中闪过荒谬与惊疑不定。
韩宜可是御史出身,对于这等事他最为敏感,也是他率先开口:
“简直放肆!藩王私下面见领兵将领,这是要干什么?
逆党之事还未平定,人都关在大牢里还未审判,他们也想要进去一并受审吗!”
韩宜可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声调,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世上居然有这么蠢的人。
刘思礼拿着文书左右打量,脸色同样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