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这个方向的确吸引到了罗恩的注意力。
“我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罗恩赞叹着附和道:“至少这应该是一个靠谱的主意??反正我是被勾起了兴趣……当然,我觉得除了这种必要的噱头之外,还可以安排一些。。。
暴雨过后,山谷里的泥土泛着湿润的光泽。艾拉跪在母亲墓前,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刻字,仿佛怕惊扰了沉睡中的低语。雨珠从回声兰的花瓣滑落,滴进土壤深处,渗入那些未曾被阳光照耀的记忆缝隙。她没有起身,只是静静坐着,任晚风穿过发丝,带来远方雪原的气息。
水晶纽扣已不再发烫,但它仍在微微搏动,像一颗不肯安眠的心脏。这感觉陌生又熟悉??就像童年时母亲将手覆在她额头上,用最轻的声音说:“我在听。”
“你早就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对吗?”她望着墓碑,声音很轻,却清晰得如同自言自语,“不是牺牲,不是封锁,也不是复仇。而是……传递。”
风停了一瞬。
随即,整片山谷的蒲公英同时扬起种子,如星尘般升腾,在残余的星光下织成一片流动的光河。其中一粒落在她的掌心,绒毛散开,露出底下极细小的符文??是倒十字的变体,却被一圈藤蔓温柔缠绕。
露娜说过,这是“觉醒之痕”,只有当共鸣真正扩散时才会显现。
艾拉闭上眼,意识缓缓下沉,如同潜入一口深井。她再次看见那座锈蚀铁桥,墨黑河水依旧流淌,但两岸的人影已不再抱头蜷缩。他们慢慢转过身来,有的流泪,有的微笑,有的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第一次感受到风吹过脸颊。而在桥中央,埃德加不再喃喃自语,他抬起头,望向天空,大声说道:
“我在这里!”
桥下河水骤然变清,映出满天星辰。
画面一闪,她又看到伦敦那家心理干预中心。三名少年已恢复清醒,围坐在活动室里画画。墙上贴满了他们的涂鸦:冰封洞穴裂开了缝隙,绿袍老妇手中的猫形怀表指针开始逆走,而她的面容逐渐清晰??正是比姆疗养院档案中失踪多年的首席心理巫师,伊莱娜?维恩,艾拉的外祖母。
“原来你还活着。”艾拉心中震动。
就在这时,一股微弱却坚定的意念从遥远之地传来,穿透层层阻隔,直抵她的识海:
>“血脉之耳,终得其主。
>终章之门,为你而启。”
艾拉猛然睁眼,心跳如鼓。
“露娜!”她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花园边缘的小屋。推开门时,露娜正伏案研究那枚倒十字徽章,骨笛横放在桌角,发出持续不断的低鸣。
“你知道了吗?”露娜没抬头,声音平静,“她还活着。伊莱娜?维恩,她在西伯利亚的冻土带。那里有一座被遗忘的地下研究所,代号‘静默回廊’。所有被判定为‘精神失常’的孩子,只要还有微弱共感能力,都会被秘密转移过去??不是治疗,是囚禁与监控。”
“魔法部干的?”艾拉握紧拳头。
“不完全是。”露娜终于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悲悯,“是更早的东西。一个比魂链计划更古老的秘密组织??‘缄默议会’。他们相信情感是一种病毒,必须由‘无感者’来控制。比姆反抗他们,母亲藏匿资料,而伊莱娜……她假装顺从,实则潜伏其中,等待接引继承者。”
艾拉怔住。
“所以《观星者手册》里的批注、暗格、褪色留言……都不是偶然?”
“每一处都是指引。”露娜轻声道,“你母亲留下的不只是记忆,是一条逃生路线图。而现在,它终于连通了最后一环。”
莉亚这时匆匆赶来,怀里抱着一本焦黑边缘的册子。“我在北溪镇旧档案馆找到了这个,”她喘息着说,“一本被烧毁大半的患者日志,署名是1987年10月13日??也就是比姆被捕的第二天。里面提到,有个孩子被强行带走前留下一句话:‘告诉绿袍奶奶,钥匙在哭泣的星星里。’”
艾拉浑身一震。
“星星在哭”??那是埃德加最早说的话。
她立刻返回洞穴遗址,却发现原本崩塌的入口竟重新开启,阶梯上的暗红血光已转为柔和银辉,宛如银河倾泻而下。岩壁抓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动浮现的新文字,一行行浮现在空中,像是某种古老的回应机制被激活:
>“当倾听者成为火炬,沉默的牢笼便无法存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