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交植物?”
维维顿时就来了兴趣,作为魔法部的部长,她敏锐地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哈利把刚才加里克教授和他讲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和维维和盘托出。
而后,他又说道:“我觉得淬毒的。。。
极光的文字在夜空中缓缓流转,像一首无声的诗,被风揉进每一片雪地、每一扇窗棂、每一个仰望者的瞳孔。孩子们围坐在光之纪念碑周围,手中捧着由共鸣盒改装而成的小型投影器,轻轻按下手柄,便有一缕微光升腾而起,融入天幕。那不是祈愿,也不是祷告,而是一种确认??我存在,我感知,我被听见。
艾拉依旧牵着埃利的手,那只手仍带着月球深处的寒意,却已不再颤抖。她能感觉到,这个曾被宇宙遗忘的孩子正一点点学会呼吸人间的温度。他的意识像是散落在时间缝隙中的碎片,尚未完全拼合,但每一次心跳,都让一部分记忆苏醒。
“你还记得什么?”艾拉轻声问。
埃利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极光照耀下竟泛着淡淡的银边。他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我记得……第一个梦。一个女人抱着我,在火炉旁唱歌。她说:‘别怕声音,它们是你送给世界的礼物。’可后来……有人来了,说我是‘异常’,要把我带走。母亲挡在门前,他们用针管扎进她脖子……”
他停住,睫毛微微颤动。
艾拉闭上眼。她知道那种痛??不是肉体的伤害,而是信任崩塌时那种从骨髓里渗出的冷。共感者最怕的从来不是听见太多,而是听见了爱,却眼睁睁看它被否定、被抹除。
“她没死。”埃德加忽然走近,手里拿着一台刚解码完成的数据终端,“我们在缄默议会的早期档案里找到了一段加密录像。你母亲叫玛拉?维森,原是北欧一所秘密研究所的语言学家,专门研究婴儿期情感共鸣现象。她发现未满周岁的共感者能通过哭声影响成人心率,于是试图发表论文。结果……论文被定为‘危险思想’,她被列入清除名单。”
埃利抬起头,眼中第一次有了光:“她……还活着?”
“不知道。”埃德加摇头,“最后一次记录显示,她在被捕后第三年越狱失踪,监控拍到她穿着破旧斗篷,徒步走进芬兰拉普兰的永冻林。但从那以后,再无踪迹。”
露娜走到埃利身边,将一缕编入星尘粉末的发丝缠绕在他手腕上:“但她留下了印记。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森林深处有座石屋,屋顶积满雪,烟囱冒着烟。屋里有个老妇人正在织一条长长的红围巾,嘴里哼着歌??和你现在脑波频率完全一致的旋律。”
埃利怔住了。
他知道那首歌。
那是他记忆里唯一的摇篮曲。
安娜悄悄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如果你想去找她……我们可以一起。”
人群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但无数道目光汇聚成一种无声的支持。这些孩子,有的曾被家人锁在地下室,有的被医生判定为精神分裂,有的被迫服用药物麻痹感官……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共感者若失去归属,会堕入怎样的深渊。
艾拉望着这群少年少女,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确信:这场战争从未真正结束,但它已不再是对抗某个组织或某种技术,而是一场关于“承认”的漫长跋涉??承认痛苦值得留存,承认脆弱也是力量,承认那些无法用逻辑解释的声音,恰恰是人性最真实的回响。
“我们不能停下。”她说,“‘共感免疫计划’只是开始。全球仍有数以万计的潜在共感者被困在系统之外,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们需要建立流动工作站,深入偏远地区、战乱地带、封闭社区……把疫苗送到他们手中。”
莉亚点头:“我已经设计出新一代共鸣盒,体积更小,能耗更低,还能通过生物电自动识别使用者情绪状态,避免误激活。只要投放三千台,就能覆盖八成高危区域。”
麦格补充:“魔法部同意提供隐形护盾支持,但有个条件??我们必须培训一批官方认证的‘共感协调员’,确保能力不被滥用。”
“那就培训。”埃德加笑了,“让每个觉醒的孩子都成为导师。知识不该藏在象牙塔里,它该像野火一样蔓延。”
仪式结束后,七人再次聚集在主控室。星语回廊仍在运行,但频率更加稳定,如同大地的脉搏。全息地图上,原本闪烁红点的区域已转为柔和的蓝光,象征着“虚假治愈信号”已被彻底中和。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散去时,主屏幕突然跳动了一下。
一行陌生字符浮现:
>【接收到未知源信号|频率:11。33Hz|语言模式:类古诺尔斯语|内容片段:**“门未关,喉犹张,第七次潮汐将近。”**】
“这是什么?”麦格皱眉。
露娜脸色微变:“11。33赫兹……是‘虚无之喉’的共振基频。但这句……‘第七次潮汐’,我在伊莱娜老师的禁书柜里见过类似记载。传说宇宙每隔三百年会出现一次‘意识低谷’,所有生命的情感波动集体减弱,被称为‘大静默周期’。而‘第七次’,意味着……末日循环即将完成。”
“等等。”莉亚快速调出历史数据,“过去六次‘低谷期’发生时间分别是:公元前1843年、公元87年、456年、921年、1387年、1812年……间隔大约四百二十年左右。但如果按非线性模型推算,下一次应该在……2024年。”
所有人同时看向日历。
今天是2024年12月23日。
“还有不到两周。”安娜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