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溪属狗的吗,印子怎么还没消下去?
陆何言浑身紧绷,一瞬间在心里把商明溪骂了一万句,准备好迎接质问,却听方佑白突然轻笑出声,收回手时指尖抹平他衬衫上的褶皱,“那言哥下次过敏,记得找我要抗过敏药。”
不知道为什么,陆何言总有种已经被方佑白看穿的感觉。
“我送你回家?”
然而方佑白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冲陆何言挥挥手:“不用,我打车回去就好了。言哥不是还约了朋友吗?快去吧,不用管我。”
陆何言:“……”
对上方佑白怎么也藏不住的强颜欢笑和失落的眼神,陆何言居然惊悚地感受到一阵内疚。
人家等他下班不知道等了多久,话还没说几句就人家等他下班不知道等了多久,话还没说几句就要被打发走。
欺骗感情的事,他陆何言……说做就做!
握着车钥匙的指节停顿两秒,陆何言还是把“顺路送你”这句话给咽了回去。引擎发动的嗡鸣声打破沉默,后视镜里方佑白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化作霓虹灯下一抹单薄的黑点。
白色轿车拐过街角消失的瞬间,方佑白维持的笑意彻底垮了下来。他掏出手机,对着聊天框发了条消息:“你教的恋爱法则根本没用。”
很快,朋友的消息弹了出来:“不可能啊!哪一步出问题了?按我的观察,没有人能拒绝你顶着这张脸做小伏低——”
方佑白靠着冰冷的墙壁,盯着来往的车流,手指在屏幕上敲击:“他还是很冷淡,总躲着我。”
朋友秒回了个震惊的表情包:“不会吧?你好歹是系草,多少人排着队追你,他怎么就不为所动?”
“……哪里来的野榜,还有,我怎么不知道有人追我?”
对面发来一连串语音消息,声音里带着憋不住的笑:“之前徐览天天给你送早餐,篮球赛专门请假去给你加油,这还不算追?合着人家是吃饱了撑的?”方佑白盯着手机屏幕,皱眉思考两秒,终于想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手指悬在键盘上许久,才慢吞吞打字:“我以为他是想蹭我的期末小组作业,毕竟当时和他一起组队,他什么都没干,从找资料到做演示全都是我一个人做完的。”
发送出去后,对话框立刻弹出满屏的感叹号。
全都是对徐览的谴责和下学期团队作业的组队邀请。
方佑白看着跑偏的消息,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头发。
陆何言对他,可能真的只是把他当弟弟。
陆何言抵达餐厅时,路灯渐次亮了起来,灯火璀璨连成星河。
轻柔婉转提琴声在其中流淌,空气中传来刀叉杯盘的碰撞声和食物的香气。
“久等了,温小姐。”
陆何言落座,坐在他对面的温莹依然是一声旗袍,见到他过来,朝他客气地点点头,她手指没停下,一声游戏播报的“triplekill”震声而出。
陆何言:“……”
服务生递来菜单时,温莹头也不抬地摆手:“照旧。”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腕间翡翠镯子撞出清响。
“谢了,这次真麻烦你。”陆何言端起柠檬水抿了一口,玻璃杯外壁凝结的水珠洇湿桌布。
温莹终于放下手机,旗袍盘扣下露出半截冷白脖颈:“师父今早到的A市,住城西云栖别苑。不过——”她忽然顿了顿,香水味裹着柑橘调拂过他鼻尖,“你身上怎么回事,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