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挠挠头,说:“我就打算参加乡试。”
“什么??”张舒越立马蹙眉看向他:“你不打算往上考了?”
“嗯。”
“你不想做状元做官吗?”
“你看我这样子,觉得?我是做状元的料吗?”
不是。
但不是做状元的料,却是当官的料啊!
白?子慕也?不想当官,要是搁现代,当官他还是挺乐意的,因为?当官旱涝保收,福利多多。
可?搁大周当官,职场很简单,干得?好就升职,干不好脑袋就得?落地上,这里皇上想砍人,就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有些?大臣是早上还一起上朝,可?晌午人就能没了。
要是砍一个,那还没事,就怕一砍砍一窝。
皇上最爱干这种事了。
而且他是个实在人,不喜欢拍人马屁,实在人混社?会是不太吃香的,因为?实话往往最伤人,他要是真混官场,那他们?一家人的脑袋怕是都不够砍的。
当官?不干不干。
可?如此,那不是糟蹋一身才华?
张舒越开始劝了,劝了一天,白?子慕还是不愿。
张舒越气得?把他赶了出去,饭都不给他吃,又扭头和蒋父、赵富民说,这孩子大概是一时想不通,你们?回去多劝劝他,他那脑子,不当官,实在是可?惜了。
蒋父和赵富民嗯嗯嗯的应,可?心里都门清,白?子慕不会听他们?的,而且他懒,真当了官,那还得?了。
张舒越看他们?脸色,大概也?晓得?白?子慕不会听他们?的话,实在是觉得?可?惜。
又给楼倡廉去了信,说他咋的收了这么个学生,不想当官的学生,都不是好学生。
现在该怎么?办?这小子不当官,着实是可?惜。
楼倡廉先头便这么?觉得?,这次白?子慕愁到了粮,他更是这般认为?了。
这人脑子不刻板,心思纯正却又不傻,混官场肯定能吃得?开,如此,不当官当什么??
可?人没志向,就想考个举人就回家。
楼倡廉思虑半响,给张舒越回信,说师兄,这人劝是没用了,但是师兄,我们?可?以从老六那儿下手,老六可?以帮我们?。
“从老六下手?你什么?意思?你没搞错吗?老六才几岁啊?这破娃子昨天在我府上玩,笑得?太厉害,还尿裤子了,就这,他咋的帮?他懂个啥啊!”张舒越又回信了。
“师兄不是知道了吗,老六其实是个好色之徒……”
张舒越看完信,直拍手叫好。
是了。
老六他好色啊!
只要他好色,那就好办了。
不过张舒越还没能去寻老六,黎院长先找了过来,问雪灾一事儿。
张舒越说粮都筹到了,剩下的便没多大的事儿了。
咋的筹到的?
黎院长是一听完,都不可?思议,竟然是白?子慕出的森*晚*整*理招?
高兴!
他们?书院培养的是什么?人?是国家的中坚力量,是国家官员的候补。
既然是官。
那何为?官?为?民为?国者,既为?官。
白?子慕尚未为?官,但他已经超越了众多为?官者了。
当初他府试倒数,却被清文书院招取,说实话,先头清河书院是笑了个够——清文书院,真真是饥不择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