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都沉默了。
哪儿来的歪理?
“那就让你们夫人出来!”
一旁工作人员也很熟练收拾好桌子,拿来新的玻璃条。
真是越看越喜欢。
她站定在他面前,闷闷剁了剁叫,垂眸说:“抱歉啊,本来说要给你补庆生,结果搞成这样了。”
看似力度不大,如铁箍般,任凭他怎么用力都难动弹半分。
“可也是我能给的最好了嘛。这叫尽人事听天命。”
少年颤了颤乌睫,忽地垂眸,眼底闪过一缕闷烦的恼意。
来店内烧玻璃的客人都要师傅带着,刚才人多,掌柜甚至亲自上阵。
是说薛家除妖也只除恶妖,但薛明川这样无差别痛恨一切妖族,是少数么?
薛祈安不懂,也没太去在意,摇摇头笑说:“没关系的,我是说师姐方才被那样对待不会不高兴吗?不高兴的话我可以——”
薛祈安抖了一下,耳尖本能泛红,明显捕捉到她眼底闪过抹得手的心满意足。
少年仰起脸,眉眼依旧乖顺,眼底却闪过丝晦暗笑道:
“刚才师傅说手不能从火枪的火上方伸过去。”少女摁住他的手,一板一眼提醒,还挺严肃。
可算明白这明显性子冷淡的少年,为何独独和这小娘子关系好了。
现在他不就容忍她很多么?
玻璃被沙子一点点埋没。
在他不反感的前提里,不断试探下限,一点点突破,等他发现习惯了就已经彻底习惯。
薛祈安莫名烦闷,抬手揉揉眉心,笑意都淡些。
“是挺像的。”
她霎时僵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只有两家烧玻璃的地,一东一西,东家大西家小。
赵叔指的赵田。
“我可以想办法让师姐高兴。”
乌发从侧脸滑落,几乎要碰到她脖颈。那股凉淡清冽的冷空气味也似要将她一点点蚕食殆尽。
“好嘞。”掌柜很好说话,笑着赶来。
虞菀菀不为所动,苦口婆心:“你要尊重我的个人审美,我就喜欢不行吗?”
她看着正常进入的其他人,再看看怎么都不让她进去的侍卫,骤然冷脸。
这两人都不正常啊!
虞菀菀就又用手拨弄着:“其实我做的也并不那么好呀,至少不是能配得上你样貌的好。”
周围有好奇之人看着,窃窃私语:“这两到底是不是一对?”
薛祈安:“师姐。”
龙在这段时期的哪一种本能都很让他火大和厌烦。
虞菀菀到底没在他面上瞧见半分异样,接受了自己猜的那个故事。
“赵田是散修,疑心青姬和孟公子是妖,请来仙门世家判定,却发现这两人不过是修过仙法的普通人。这一闹,两家彻底结怨,生意也掰了。”
只是最高峰暂时过了而已。
虞菀菀解释:“是说你烧的,要他帮忙包起来么?”
虞菀菀拨弄着诚心说:“当然你也很漂亮,眼睛很像这个玻璃。”
虞菀菀恍然大悟:“噢,你说那个侍卫啊。不管他了,不要因为他影响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