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很无害地轻抿唇:“所以,可以答应我吗师尊?”
兔子妖、狗妖、猫妖、狐妖……都是幼妖以貌美和孱弱著称的族裔。
青云大会是最热闹,也是薛家防备最疏松的时刻,他们养到今日也差不多了。
薛鹤之已经被那阵爆鸣声彻底吸引走,妖族们也从她留下的阵法里离开。
不晓得想起什么,薛祈安喉结一滚,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
灵海传音的交谈是没法被任何事物记录,更不必担心旁人窥探。
源头,薛家。
他唇角微勾,眉眼弯弯,乌睫乌发都落满金箔似的日光,漂亮得不像话。
“和我一道上课的同窗,好多都结了道侣。我不比他们任何人少点喜欢。”
“不能。”
她剧缩的瞳孔里,映出飞速放大的凛然剑刃。
还没说什么,他已经很识趣的:“我明白的,不会有下次了。”
“按吧,师尊。”
虞菀菀能感受到最后一只妖进入后,阵法的关闭。
微风穿过比指缝大不了多少的窗隙,轻轻一吹,湿润酥痒的凉意便渗入骨子里。
薛家对薛祈安做任何一点好事,虞菀菀都不会存任何感激之心。
花却被揉烂丢掉。
这话,他是不是说过类似的?
东西南北四象忽地浮现四个偌大漆黑坑洞,日光一照,才看清似四条往地底的甬道,壁上海残留斑驳血迹。
这是薛家欠他的。
明明就封锁每寸逃离的空间,将她禁锢在他自己怀中,不许她有任何回避的机会。
大概转移三分之二时。
虞菀菀才进入囚妖的密室,他们立刻跪下磕头,一瞬就磕得头破血流:
“薛祈安。”
虞菀菀很高兴地弯弯眉眼,抱紧他的脖子。
这套动作,又和组合拳一样流利顺畅,跟预演多次似的。
幼时玩一玩。
“怎么了师尊?身体不舒服吗?”
少年眉眼含笑,咬咬她的耳尖很温柔笑:
反倒是给旁人做嫁衣。
虞菀菀:“……”
忽地听见薛祈安轻轻的:“等会我来找师尊吗?”
同时。
虞菀菀目光游移,不合时宜地废料一下。
反正他只是要机会。
少年那点儿委屈劲霎时一扫而空,眉眼弯弯,生怕她反悔似地抬手。
抱都抱不起来,一抱就尖声喊痛。
行过三分之二路程,她忽然在一处巨石前停住,屈指敲了三下。
每个宗门都有禁山禁地。
反应过来时,虞菀菀已经扑到他背上,脚环过他腰侧,挂件一样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