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北侧。
薛鹤之站在人群中间,被指指点点几欲晕厥。
“薛逸之!”他咬牙切齿,难得喊胞弟的大名,“看看你做的好事!”
薛逸之惶然:“兄长,这、这我也不知道的啊。”
低头时,眸中却闪过缕喜色。
他们面前无数黑洞如野兽怒张的血盆大口,已经有第一批查探的修士出来了,义愤填膺说些什么。
“此事薛家必须给修仙界一个交代!”
先有道女声怒斥:“薛家的后山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妖尸,和禁锢妖族后残留的痕迹?”
“听闻进来妖族贩卖愈发猖獗,薛家如此行事,可怨不得旁人多想!”
合欢宗的邬绮长老。
他们这一脉可是声名在外。
合欢宗掌门嫡传弟子,一个邬绮一个白九,都是脾气差又难说话的人。
白九离开合欢宗去了妖管局,不晓得给妖族贩卖带来多少麻烦事。
薛鹤之牙都要咬碎,冥冥中却又觉得有哪不对劲。
他明明派信赖的弟子先来处理,怎么会这样暴露?甚或活妖净数被救走。
回去时,虞菀菀却高兴不出来了。
“喔。”
“父亲又以为,自己能有今天靠的是谁?薛家耗费财力资源栽培出的家主,可不是让您败光名声。”
她在等的大尺度话本子终于上最后一册了,销量特好,不赶在第一天买就会被买空。
那就是两周后再看了。
“薛祈安?”
店小二做了个“请”的手势,体贴站到一旁。
眉头被温和抚开,少年垂睫说:“师尊能不能,多在乎点眼前的事呢?”
……能对谁害羞?
数个治愈术下去,咽喉、胃肠的刺痛烧灼感半分未退。
“刚才御兽宗有个红衣服的说你长得好看,万药宗有个粉衣服的问你能不能认识一下……”
“成亲吗?”
早知道就多易容会儿,还不是想着都准备回去了,易容太麻烦。
虞菀菀气焰一弱:“那要不你恼火一下?”
好恼火。
娇俏悦耳的女声响起,少女还是一袭青绿衣裳,只每日样式不同。
薛鹤之忍不住笑。
青年含笑捡起紫砂壶,以衣袖轻拭,风度翩翩地放回桌面。
可他们偏偏信以为真,一时间,薛家名声跌落千百年最低谷,檄文都收到百十篇。
薛祈安到底没能理解,眉头拧得更紧:
虞菀菀很严肃:“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吃饭,减肥,这样会更好看。”
薛鹤之稍感动:“你和你阿娘都费心了。”
瓷汤盅摔碎在地。
“请诸君信某,此事与薛家绝无关系。为证清白,某愿将此事全权交给诸君彻查。”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