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皇甫镇波摸摸鼻子笑道,转移话题,“这诗集怎么外面没见过,写的颇有几分意思!”
“这是贾府的几个姐妹们写的,”林旷伸长脑袋看了一眼,又想起什么,现在这个时代貌似小姐们的诗不该被外面知道,“按理不该给你看哦!”
“不知道哪里来的破理,”皇甫镇波瘪瘪嘴,“光看这文笔,贾府内的小姐们比他们府内的那些公子们可强多了。”
“那是!他们建了一个诗社,还挺有意思的。”
“说起来,你外祖母现在就八十了?”皇甫镇波疑惑道。
“听黛黛说,也才刚过七十,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怕大家以为荣国府跟着宁国府就败落了。”林旷道,自己作为外孙,又新得了爵位,看着黛玉的面子上,好歹也得去露个脸。况且,之前黛玉在荣国府被绑的罪魁祸首,他也得找出来。
“荣国府也是孜孜不倦啊!”皇甫镇波语气有些嘲讽,又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说说你,现在多少朝廷官员想结识你,你要是过个生日,指不定能收到多少礼呢!”
“小人不善于此道,实在厌烦。”
皇甫镇波转转眼睛,又看了看手里的诗集,“我倒是有条好路指给他家,你可以找机会探探风。”
皇甫镇波招手示意林旷挨近,低声道,“父皇来年要开恩科,也许女子也能参加。”
贾母八十大寿的活动持续了三天,第一天是正日子,贾政贾赦在外院接待男宾,贾母、王夫人等人在内院接待女宾。
请柬自然是早早就散出去了,只是今年因着忠顺王爷的事儿,很多旧友都已抄家,剩下未被牵连的人家,大多都还谨慎低调。因此贾府对于今年的宾客到场情况早早有了心里准备。
不过到场的人数倒是比想象中多很多,而且到了的人也大多坐了半日方才离开。
贾琏忙完一天晚上回到内院时,心里还颇有几分得意。
“二爷回来了!”王熙凤之后一直保持着十分殷勤的状态,“二爷今日可忙坏了!”
王熙凤说着忙叫下人传菜,又叫平儿给贾琏按着肩膀。贾琏看着这贤妻美妾十分得意,往日里王熙凤生怕平儿跟自己单独待着,还是现在好呀,说着说话间便带出了几分骄傲。
“可不是!原想今时不同往日,却不想今年北静王爷带着王妃一起来了,听了半日戏才走,还有好几位往日不太熟络的侯爷。想是宫里的娘娘得宠了!”
“这外面的事儿,我这样的妇道人家不懂,可宫里太监上门要钱的频率可没有变低呀。”王熙凤亲手给贾琏倒上酒。“后院里,倒是有些新鲜事儿,你知道的,咱们家的女儿,原本社交的机会不多,在外面也没什么机会被好几家知道,这次估摸着是因着林妹妹出了名的缘故,倒是好几位夫人点名要见家里的女儿们。”
“这是好事,说起来,迎妹妹今年也不小了吧!”
“迎妹妹是不小了,可惜人是个木的,探妹妹倒是个好的。”
“可惜是姨娘养的。”贾琏想起赵姨娘那个泼妇的样子。
“姨娘养的又如何,探妹妹那样的模样人品。”王熙凤叹道,也想起赵姨娘之前老是跟着自己对着干,“之前林妹妹和探妹妹的事儿,外面可都捂住了吧?我看好几个夫人倒是对探妹妹蛮感兴趣的。”
“应是旷表弟出的手,别说外面了,咱们府里知道的人也没几个了。”
“那便好!那便好!”
……两人一面吃饭一面闲话,没有注意到薛宝钗遣人来送了一盒不知情的礼物,被平儿给打发走了。
林旷这次因着是外祖母八十大寿,想要趁自己封了爵来给姐姐撑撑场面,顺便趁机找找当日贾府里面的罪魁祸首。
这段时间,他已让水红在府中打探各色消息,紫鹃也通过他父母在贾府内的人脉在偷偷打听。只是没想要,他一个小辈,在寿宴上却接二连三有人过来打招呼敬酒,而且个个都跟他很熟的样子,在那儿称兄道弟,或是说是林如海的同僚好友,一副长辈的样子,就要拉着他闲话林如海生前的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