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正要拒绝,李盛年再一次说道:“煊骄王这般拒绝,难不成是看不起这门亲事?”
看不起个屁!她压根不放在眼里!
这赵扶桑什么眼光?!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
阿寻又不见踪影?
反正不管阿寻是否真的背叛了自己,她都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得看准时机再下手才行。
还有乌瑰?
祭司说乌瑰已经消失了,可是那日她看的真切,那个人就是乌瑰。
乌瑰和赵扶桑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李盛年与她说的话,她也当作没听到。
说多了之后,李盛年就直接横手在自己面前:“煊骄王一整日一言不发难不成是在想着赵府的婚宴?”
他言语讥讽带着几分试探,让人听了不悦。
长夏蹙眉:“你想说什么?”
李盛年盯着她:“你在想那个私生子?”
长夏这几天各种不满的事情积攒在心中,又被李盛年这样一说,她也开始没有了什么好脸色:“本王想着谁难不成还要向你汇报不成?李盛年,你莫要再僭越了。”
说完,她扭身扬长离开。
李盛年眸底之中暗裔之色缓缓浮现。
哼,一介私生子有什么好的?
夜幕降临,九和替长夏整理着衣袍,整理着发冠,而后看了眼院中摆放着的那些大红箱子,问道:“王爷,这些都是抬去赵府的么?”
长夏点点头:“对,你带人前去,让那个唱礼单的人大声念出来,让赵府上下都知道。”
她眼中有深意,面上却是阴沉沉的。
从早上下了朝而后下午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九和也没有多问。
“好。”九和应下就离开。
长夏抬眸看着瑶镜之中的自己。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额间,空荡荡的额间,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起来。
“挺漂亮的。”
祭司轻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长夏从镜子之中看到祭司很自然地出现,而后自顾自地倒了杯水。
“查到了?哪方势力的人?”
祭司喝完了水:“让我再喝一口。”
长夏理了理宽袖长袍,而后直接从袖子之中拔出一把匕首。
匕首散发着冷光,那冷光如同带着肃杀的灵息,猛地钻入祭司的后脖颈,他冷的打了个冷战,口中的那口水差点吐了出来。
“怎么那么粗鲁呢?”他佯装生气地说道。
长夏不经意地在衣袖上擦了擦,而后问道:“喝完了么?”
祭司赶紧擦了擦嘴,而后猛地身躯一僵,他看了看被杯子,而后又看了看长夏,最后他一笑:“你现在下毒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长夏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长话短说,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祭司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行了行了,我认栽了行吧,你问。”
“陛下和你说了什么?她想干什么?是不是受到了赵怀晋的胁迫?”
祭司一脸深意地看着长夏,而后长吁一口气,神色却逐渐变得哀伤起来:“长夏,你还真是像极了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