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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享年三十七岁(第1页)

大长公主本来就对护国寺高僧的话心存敬畏。

是护国寺高僧非得说她孙儿或孙女生不出来,还给她指点了个已经死去的玄智给她儿子化劫,她才气得拂袖离开护国寺。

如今姜心棠小产,孩子真的没了,印证了护国寺高僧的话。

她自是担心高僧说她儿子命中有一劫,也是真的。

是以,姜心棠小产次日,她就出了宫,再去了趟护国寺。

护国寺的主持高僧还是让她得去找上清寺的玄智高僧。

大长公主苦闷:“那玄智,几年前便坐化在天牢里了,你让。。。。。。

雨丝如针,斜织在归名书院的青瓦檐角。她坐在听风亭中,手中一卷新录的《沉魂录》尚未合上,墨迹被夜露微微洇开,像一朵悄然绽放的蓝花。窗外,老棠树第九枝低垂,叶尖滴落的水珠不偏不倚,正落在声瓮边缘,发出极轻的一响,仿佛谁在远处叩门。

那晚之后,她再未见过沈知言的幻影,可他的气息却无处不在。清晨扫院的弟子说,曾见一道白影立于潭边,手持竹简默读;夜间守灯的小童称,听见亭中有笔走龙蛇之声,案上却空无一物。她不惊不惧,只将每日新增的名录轻轻置于坛前,如同供奉一场无声的对话。

林秀英的名字已化作光点,沉入潭底,又自山茶根脉缓缓升起,滋养出一朵淡粉的新蕊。女孩次日再来时,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她带来了母亲生前最爱的桂花糕,摆在声瓮前,说:“妈妈最喜欢秋天,她说桂花开时,人间就有了一点点甜。”那日午后,整座荒园的野桂竟提前半月绽蕾,香气浓得几乎凝成雾,在风中浮游如絮。

她忽然明白,归名之力,不在追忆之深,而在爱之延续。一个名字被唤起,便不只是亡者之名,更是生者心中不肯熄灭的火种。

春分第五年,第一场雪落下之前,归名角的数量已突破五千。西伯利亚的流放旧地建起一座冰雕声瓮,每逢月圆,当地孩童便围坐诵读百年前囚徒写下的诗句;加沙地带的废墟间,一位老教师用烧焦的木炭在墙上书写逝去学生的名字,每写一个,便有人吹起口哨模仿鸟鸣??那是战前校园里最熟悉的上下课信号;冰岛火山脚下的小村,居民们将名字刻在玄武岩石片上,埋入新土,说“让大地记得他们曾踩过这片黑土”。

而最远的一处归名角,设立在太平洋深处一座无人环礁。一名海洋生物学家在此研究珊瑚白化,偶然在海底岩缝中发现一枚锈蚀铁盒,内藏半页日记残片,字迹模糊,仅能辨出:“……我们不是逃兵,只是想回家看孩子出生。”他将残页拓印,带回科考船,于深夜独自念出那段无法确认姓名的文字。翌日清晨,船员发现甲板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盏油灯,灯火不灭,即便海风呼啸也未曾摇曳。灯下压着一张纸条,字迹陌生:

>“谢谢。我梦见了儿子的脸。”

她得知此事时,正伏案整理来自非洲某村落的来信。信是用稚嫩的法语写成,署名是一个十岁男孩。他说村里老人讲,从前有位姑娘为救全村人,独自走入瘟疫森林采药,再也没有回来。“大家忘了她的名字,只说‘穿红裙的女孩’。老师说,如果不说出来,她就会真正死去。所以我写信,请你们记住她。”

她立刻命人查访该地史料,却一无所获。没有档案,没有碑文,甚至连口头传说都几近湮灭。唯有村中一口枯井旁,尚存一幅褪色壁画:一个少女提篮走向密林,身后村民跪地相送。她闭目良久,提笔写下:

**无名氏,西非某村落人,因采药救疫殁,年约十七。**

光点升起时,并未显形为人,而是一缕红纱般的雾气,轻轻绕井三周,随即散入风中。空中浮现文字:

>**“2033年,该村重建卫生站,命名为‘红裙之家’。”**

她怔然。原来记忆不仅能唤醒死者,也能重塑生者的命运。

那一夜,她梦见自己行走在一条无尽长廊中,两侧皆是镜墙。每一面镜中,映出的都不是她自己,而是无数个正在讲述故事的人:一位老兵在孙子膝前低语战友的遗言;一位护士在病房角落轻念患者临终前未说完的话;一位盲童抚摸一块刻满名字的石碑,口中喃喃背诵;还有一位年轻母亲,抱着婴儿站在海边,对着浪涛说:“你爸爸没来得及见你,但他每天都在风里看你长大。”

她忽然意识到,这些讲述者,每一个都是归名之人。他们不曾立碑,不求留名,只是在一个平凡的时刻,选择不让某个声音彻底消失。

醒来后,她召集所有弟子,宣布一项新规:从今往后,《沉魂录》不再仅收录亡者之名,亦将记录那些“传递记忆的人”。她称之为《承音册》,列为副卷,与正册并列供奉。

首条录入者,竟是那位送来布偶的小女孩。

>**苏晓芸,浙江湖州人,八岁,因其母林秀英之名得以归位,成为最年轻的归名者。**

当这个名字化作光点升腾时,整株野生山茶剧烈颤动,九十九朵花同时绽放,花瓣纷飞如雪。其中一朵飘至她掌心,花心纸签上多出一行小字:

>“我也想当归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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