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上前扶住乔盛。
时澈已经没有力气再起来了。
乔盛抹了把眼泪,“阿澈,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也很心痛,我不怪你,真的。”
“求求你,离婚吧,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再多的话,乔盛已经没有力气去说了。
他连恳请,都有些喘不上气。
他自知斗不过老爷子,也不想乔漫赶时家这趟浑水。
人生在世,命才是最宝贵的。
时澈背靠着椅子,仰头撑在墙上。
两行清泪在夜色的浓稠下,缓缓滴落在黑色的衬衫上。
他滚了滚喉咙,声音嘶哑,“好,我尽快,但等漫漫度过了危险期好吗?”
乔盛不再说什么,任由着阿豪把他搀扶起来。
阿豪看了时澈一眼,明白他的意思。
扶着乔盛出了医院,“这里有我们看着,您尽管放心,可心小姐在家还需要人照顾,就辛苦您了。”
面对危险的,不只有乔漫。
还有他们的孩子。
乔盛深知这一点,为了孩子的安全,他只能相信时澈。
空荡的走廊里再次只剩阿豪和时澈两人。
时澈已经恢复了常态,冷意爬上眉梢。
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他还没能为乔漫报仇。
时澈站起身,站在阳台点了支香烟。
烟雾随着夜色升空缭绕,时澈孤寂的背影倒映在地面上,被月光拉得修长。
他没有回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精神病院今晚就给我烧了,费明月抓起来,还有,找到那辆摩托车,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找不到,你就废掉一只手再来见我。”
阿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