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学堂在建,程小娘与李清照一并,还带着孟玉楼与扈三娘,那是忙得不亦乐乎,还有不少人参与其中,比如武松之妻花小娘……
甚至程霁月还亲自在京中招揽学生……
武松回来了,他要接手一件事,天下各。。。
晨光如金线般穿过阳谷书院的檐角,洒在阿枝泼出的水珠上。那一瞬,天地仿佛静止了呼吸。水珠悬于空中,每一滴都映着初升的太阳,也映着千万人未曾说出口的疑问。它们不落,也不散,只是静静漂浮,像一颗颗凝结的心跳。
然后,一声轻响。
不是雷鸣,不是钟鼓,而是一种更细微、更深沉的声音??像是冰层在春水中裂开第一道缝隙,又像是锁链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崩断。
全国三十六州府,所有“清心所”的铁门在同一刻震动。那些被铜钉封死的窗棂突然渗入微风,吹动案头积尘;牢房角落里蜷缩多年的囚徒猛地抬头,眼中浮起久违的清明。有人喃喃:“我……还记得我娘的名字。”声音虽弱,却如刀割破黑暗。
汴京皇宫内,“终言令”玉符轰然炸裂,黑玉四分五裂,残片嵌入御座龙纹之中,竟自动拼成一行小字:
>“问者不死,唯默者亡。”
守静者议会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那位曾下令屠尽阳谷的居中老者跪倒在祭坛前,双手颤抖地抚摸着碎玉,口中反复念叨:“不可能……我们掌控了一百三十年的沉默,怎么会……怎么会败给一碗清水?”
没人回答他。
因为就在这一刻,远在辽东雪原之上,一骑黑马踏破风雪而来。那人披着褪色的补天军战袍,腰间挂着半截断裂的竹笛。他勒马停于千军万阵之前,将手中血书高举过头,朗声喝道:
“奉断笛令,代林昭问天下??
你们真的甘心,一辈子只听答案,却不准提问吗!?”
话音未落,身后十万联军齐声怒吼,声浪震塌山崖积雪。草原部落的鼓、渤海遗民的号、辽东猎户的骨哨同时响起,汇成一片洪流般的和声。他们打出的旗帜并非战旗,而是一幅巨大的白布,上面用孩童笔迹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问题:
>“如果星星会疼,它会不会哭?”
这面“问天旗”迎风招展,宛如一道撕裂夜幕的闪电。
与此同时,西南山区的一座吊脚楼里,一位瞎眼的老妪正坐在灶前烧火。她从未读过书,也不知阳谷之事,只记得昨夜梦中有个穿柳衣的小女孩递给她一根柴枝,说:“奶奶,你能听见火说话吗?”
今晨醒来,她忽然开口唱起一首谁也没听过的歌谣,歌词全是问题:
“锅盖掀开时,热气是不是逃跑了?”
“米煮熟了,它还想着自己是稻子吗?”
“我瞎了这么多年,眼泪还认得路吗?”
歌声传出去十里,沿途村寨的人纷纷走出家门,跟着哼唱。不到一日,整片苗疆山谷回荡着无数个无解之问,连山鬼传说都变了模样??如今人们说,山魈不再吃迷路的孩子,而是蹲在路边问他们:“你为什么不怕黑?”
西北大漠边缘,一支商队被困沙暴。领队的老驼夫濒死之际,望着漫天黄尘喃喃道:“风刮了千年,它累不累?”
话音刚落,狂沙竟缓缓平息。众人惊骇回头,发现身后沙丘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划痕,竟是无数人用手指、木棍、甚至指甲刻下的同一句话:
>“我也想问。”
这些痕迹遍布荒原,如同大地睁开的眼睛。
而在东南沿海,一艘遭风暴倾覆的渔船残骸漂至礁石之间。幸存的渔童抱着浮木漂流三天,饿得神志模糊时,忽然听见海浪拍岸的声音变了调,仿佛在对他说话。他怔怔望着浪花,脱口而出:“海哭的时候,有没有人替它擦眼泪?”
刹那间,整片海域泛起荧光蓝,成千上万的夜光藻类集体发光,照亮海底沉船群。渔民们后来称那一晚为“星海之夜”,说那是大海第一次回应人类的提问。
这一切异象,并非偶然。
沈小砚站在阳谷山巅,手持那面嵌入问碑的铜镜残片,终于明白了林昭留下的真正布局。七枚指骨不仅是坐标,更是七把钥匙??分别对应“疑、惑、思、省、醒、觉、启”七种意识状态。而阿枝,正是第一个完整激活“启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