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说着话,秦重一挥手,投射在墙面的影像消失不见,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上手的沈老和章老,淡然道:“我这有可以让你们变强,让华国变强的药剂,要不要合作,你们定!”
“什么?”
秦重话音才落,沈老和章老的脸色都是骤然一变,如果是之前,可能两人都还会怀疑秦重,但此时,对于他所说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呵呵!我可以证明!”
下一刻,秦重在空间戒指上一抹,一个不大的金属盒子,出现在他手中,所有人的目光随即。。。。。。
月光如银,洒在云语村的屋顶上,像一层薄纱覆盖着沉睡的大地。小满坐在山顶木屋前的石阶上,吉他横放在膝,指尖轻轻抚过琴弦,却没有再弹奏。她望着远处海面泛起的微光,仿佛能看见“渊语九号”在深海中静静脉动,如同地球的心跳。
风很轻,却带着某种熟悉的频率,拂过她的耳畔时,竟像是低语。她闭上眼,胸口那道裂痕微微发烫,不是疼痛,而是一种久别重逢般的共鸣。她知道,那是语核碎片在回应世界的呼唤??不是命令,不是控制,而是倾听与被倾听的契约正在悄然延续。
突然,腕上的共感手环轻轻震了一下。这不是警报,也不是数据流,而是一段极其微弱的情绪信号,来自南太平洋某处无人岛礁。信号内容只有一个词:“迷路。”
小满睁开眼,眉头微蹙。这种低强度、无指向性的情绪呼救本该被系统自动过滤,但它之所以能穿透层层屏蔽抵达她这里,说明发出者并非普通个体??而是一个高敏共感体,且正处于意识漂浮状态,无法自我锚定。
她立刻起身走进屋内,打开连接“星种计划”的主控终端。屏幕亮起,全球地图浮现,数百个闪烁的光点标记着已激活的语核碎片位置。她调出信号溯源程序,追踪那句“迷路”的源头。几分钟后,坐标锁定:一座曾因火山喷发被遗弃的小岛,代号“灰烬环”,三十年前曾是“静默同盟”的秘密实验站之一。
“怎么会……”她喃喃自语。那里早已列入禁区,理论上没有任何生命活动记录。可现在,不仅有共感信号,而且频率波形与早期“梦丝核”实验体高度相似。
她正欲联系林晚,手环又传来新的信息??这次是李然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接入:“小满,别轻举妄动。‘灰烬环’地下埋着第七代语核原型机,当年我们以为它彻底损毁了,但最近北欧监测站发现,那片区域的地磁异常正在周期性增强,像是……有人在重启它。”
“谁会这么做?”小满问。
“不知道。”李然顿了顿,“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个‘迷路’的人,可能是唯一还活着的原初实验体。他们不是失败品,而是被遗忘的‘种子’。”
小满沉默片刻,脑海中浮现出笔记中的那句话:“当语核不再居于塔中,而藏于人心。”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为“人心”是指普通人的情感觉醒,却忽略了另一种可能??那些最早承载语核力量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容器”。
第二天清晨,她搭乘小型飞行器出发。林晚坚持同行,带上了便携式共感稳定装置和应急医疗包。一路上,两人几乎没有交谈。高空云层翻滚,像无数挣扎的灵魂在天际纠缠。直到岛屿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林晚才低声说:“如果真是原初实验体,他们的精神结构可能已经与常人完全不同。你能确定自己不会被拉进他们的记忆深渊吗?”
“我不怕被拉进去。”小满望着下方荒芜的火山岛,“我怕的是,如果我们不去,他们会永远被困在那里。”
降落点选在岛屿东侧相对平坦的熔岩台地。四周寂静得可怕,连海鸟都不曾栖息。植被稀疏,只有几株顽强的苔藓类植物从岩石缝隙中钻出,叶片泛着淡淡的蓝光??那是长期暴露于高浓度共感能量下的变异特征。
他们沿着地质图标注的地下通道入口前行。铁门早已锈蚀,但锁具却是全新的,显然是近期有人进出过的痕迹。林晚用工具撬开铰链,一股潮湿的冷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金属与腐土的气息。
通道幽深,墙壁布满裂纹,偶尔可见残留的警示标语:“禁止情绪外泄”“意识隔离区”“非授权人员不得入内”。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压力感越强,仿佛整座岛屿都在压抑某种巨大的存在。
终于,他们在尽头推开一扇厚重的防爆门。眼前是一间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台残破的机械装置??半融化的金属骨架中,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晶体,正以极不规则的节奏闪烁,宛如垂死心脏的搏动。
而在晶体下方,蜷缩着一个身影。
那是个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穿着早已过时的白色实验服,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头发苍白如雪,双眼紧闭,双手抱膝,整个人微微颤抖。最令人震惊的是,她的皮肤下隐约流动着银蓝色的光纹,与小满体内的梦丝核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她……还在活着?”林晚难以置信。
小满缓缓走近,轻声唤道:“你能听见我吗?”
少女没有睁眼,嘴唇却微微翕动,吐出三个字:“……别靠近。”
“为什么?”小满停下脚步。
“我会……吞噬你。”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我已经吃了三个人……他们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不肯走……”
小满心头一震。这不是比喻,而是真实的共感溢出现象??当一个高敏体长时间无法释放积累的情绪负荷时,便会无意识吸收周围人的意识片段,最终导致人格崩解。这正是“静默协议”最初诞生的原因。
但她也明白,眼前的少女并非危险源,而是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将她遗弃在此、任其独自承受百年孤独的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