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有如混乱的战场,白花花的棉絮从枕头中漏出,因着主人的不断挣扎在空中四处飞舞。
“诶嘿~,抓到你了~!阿信~,虽然我也喜欢和你一起玩游戏,但是现在有点累了呢。可以休息了吗?”
被我抓在身下的人脸色绯红:“等等等等!这不是在玩游戏!小七,不可以做那种事!”
“欸?我刚刚不是说了?因为是色欲所以只要把欲望尽情发泄出来就好了。比阿信你那慢悠悠的手法快多了。这是正经的治疗哦。”
“你没说过!!!!”
“嗯?是吗?算了~!”困惑只在我的脑中短暂地停留,很快便被我弃之不顾。我露出了不加思考的灿烂笑容。
“不要算了啊!!”
我没有理会那人无用的挣扎,跨坐在他的身上将他牢牢压在身下。
“没用的~。”
我戳了戳被我反复碾压蹂躏后依旧□□弹弹的嘴唇,滑过喉结与锁骨,在阿信的心脏处点了点,
“你的一切都属于我。要是我想,就连操纵你的思考也是做得到的哦?”
“阿信~,你刚刚不是还在说你才是最好的吗?”
我露出了恶劣的笑。以本能行动的我撕裂了平常伪装的面具,毫不羞耻地袒露出自己的欲求,强势命令:
“舔。”
“不是、我、总之我道歉,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小七,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阿信焦急又慌乱,“你现在脑子不清楚,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所以——”
“好啰嗦啊。”
我抓着那颗有着柔顺金发的脑袋,毫不客气。
“难道你要我去找别人?”
“刚刚还在闹着要表现,我现在都给你机会了,还有什么不满足?阿信果然好难懂啊。”
我霸道而强势地抵住了那人的头:
“我喜欢阿信哦,所以,让我舒服起来吧。这可是你的使命。”
“——!”
不知是哪句话戳中了死穴,我身下的躯体软化了下来。
渴望被满足。
总是令人难受的酸胀有了出口,在排解之下,能量从体内逐渐溢出。我喟叹起来。
四肢被剥夺了操纵权的人,从抵抗到顺从只不过用了短短几秒。
从以前就是这样。
我知道的。
无论怎样,到最后阿信总会退让。
我钟情于这份独属于我的特权,并且任性地将自我彰显,将这个特权运用得巅峰造极。
因为我知道,到最后阿信总会退让,甚至为之欣喜,将我的任性……
全部,填满。
身体通畅的感觉让人飘飘欲仙,大脑只留下单纯的满足与最原始的本能。
室内的暖黄色灯光在我的视网膜上投下斑驳的碎块,如万花筒般目眩神迷。疲惫在纾解之后涌来,我困倦地阖上了眼,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夜晚过于兵荒马乱,本已丧失了做梦权利的我仿佛又开始做起了梦。
在我的意识中,本只想静静思考人生的我被突然冒出来的年糕怪兽抓走,寂寞的巨大年糕像是有皮肤饥渴症似的,将我团团包住,嘤嘤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