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们等一下该不会被索要赔偿吧。”
脑颅清奇的一虎重点又错了。
“唉,场地哥果然和前辈一样死脑筋呢。”千冬摇了摇头,把手帕重新叠好。
“明明只要撒一下娇就好了。”
“就是嘛,别舍不下面子啊场地!那个狗屎混蛋都已经在你头上拉屎了!”
“…………闭、嘴。”
场地声音如远雷闷响。
“……可恶。……狗屎。……去死。”
大抵是圣遗物起了效用,本是默不作声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
以不断咒骂的形式。
……
我呼出一团白气,看着显示圈外的手机屏幕,总觉得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记了。
……唔,到底是什么呢?虽然大多重要性的计划我都会好好写在行程表上,但还是有一些偶然性的,琐碎性的,并不能概括写下来的东西。
“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三途把木材放好,接过了我手上的工具,“怎么了吗?”
“没事,就是刚刚想用手机查询一下怎么安装帐篷发现没有信号了。”
我把重任委托了出去。
没想到所谓的道歉礼物,是出来野营啊……。
不过说是野营,也就只是要我自己准备洗漱衣物,其他杂活几乎都被三途一个人包圆了。就连现在……
看着身前蹲着辛勤劳作的身影,闲着没事干的我站起了身:
“那……那我去把这些食材洗一洗吧!”我拿起三途放置在一旁,准备今晚吃的料理食材。
没等对方回答,我一溜烟地跑掉了。
仔细想想,野营……就是在野外的深山过夜吧?特别是现在就快入冬,天气寒冷,这个野营场几乎就只有我和三途两个人。
人迹罕至,深山……
简直完美匹配了凶杀小说里的杀人放火时机啊!
终、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了吗?
混杂着悲伤与酸涩,内心复杂的我认真地清洗着食材。
这就是,最后的晚餐啊。
小春,会用怎样的方式杀死我呢?
将心扯碎之后,涌上的,是迫不及待受虐的愉悦感。
我要被最亲爱的人杀死了。
他会用那双纤细的手扼住我的喉咙吗?
又或是用那冰冷的餐刀将我开膛破肚?
不如直接干脆将我推下悬崖吧?
虽然从成功率来看,下药比较方便,但是那样有点难以洗清嫌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