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水学上来说,也是如此。你说呢?”
这、这个人,是真的有好好研究过我啊!
踩中了迷信的死穴,本就是为了祈求好运和顺利才打了耳洞的我,拒绝就变得不怎么真诚起来了。
仔细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嘛,反正都已经留下了痕迹,与其做一个无用的伤疤,还不如重新疏通,发挥效用。
“总、总之先让我做一下心理准备,现在重要的是晚餐!晚餐!我饿了!”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要求得逞,三途眼睛积蓄起笑意,终于放开我转身去了厨房。
……又忘记问他为什么突然变了称呼了。
我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浣熊拖鞋拿出换好。
总觉得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了,是错觉吗?
只不过人虽然回来了,三途的厨艺却没有回来,水准滑铁卢下降了许多。
好在咖喱怎么煮都不会出错,只是从惊艳变得普通,对食物抱有宽容之心的我很给面子地全部吃完了。
料理水平意外丧失,我对三途的身体感到担忧,三途倒是一脸的平静,表情一如既往地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就是我因此不小心暴露了原本的评价。
害怕合不上状态变得奇怪的三途的节拍,我在吃完饭后就找了个借口回家。
然后……
洗完澡的我看着眼前的墙壁陷入了沉思。
圭介……现在就在对面吧?
今晚好像没有出去的样子。
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不过是因为这墙壁很薄,隔音很差,而我们的房间恰好就在这墙壁的两边,某人的行为举止又总是大开大合,让人不注意也难。
我摸了摸墙壁,敲了敲:“圭介。”
室内静悄悄的,我的声音落于地面,没有人应答。
平时如果这样喊没有反应的话,只需要到阳台大喊几声,保准会收到一个摆着麻烦与嫌弃表情的头。
偶尔头发会乱糟糟地绑起,脸上还留有被子压出的痕迹。
即使这样,圭介依旧会及时出现,不耐地咂舌,说着:“干嘛?”
我叹了口气,手掌覆盖之下的坚硬水泥在瞬间消失。
反正我的房间又没有监控,只要在之后找个什么东西遮挡起来,就这样暗度陈仓……应该没什么问题。
感谢三途给予的灵感。
我缓步从切割平整,仿佛其中本应该嵌着一个门的洞口走了进去。
房间内黑沉沉无一丝光,仿佛空无一人。视线所及之处,并没有熟悉的嚣张人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被子包裹起来的圆滚滚年糕团子缩在角落处。
团子身上散发出足以凝聚出实体的消沉气息。
“圭介。”
把被子盖在自己头上,制造出无人打扰的结界,那人没有回头,大概还没有发觉自己的房间被人开了个洞。
而此时,强盗正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自己的目标而去。
“圭介。”
我从被子结界之后伸出手,把人结结实实地抱住。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