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也不能让自个儿难受啊。”
“不难受。她买的吃食确实好吃,满足了我的口腹之欲。吐是因为吃得少,多吃几次,自会习惯。”
白羽实在无法理解,一边踢土盖住,一边道:“您对她够好了,还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她要是知道您会吐,肯定也不愿让您吃。”
“闭嘴。”晏元昭道,“白羽,你听着,第一,不能把此事告诉夫人。第二,你对夫人好一点。”
白羽一愣,“郎君,我哪里对夫人不好”
“不如以前好。拿出你从前在府里对她的热络劲,她有什么需要,勤快盯着。明白吗?”
“是。”白羽应下后,小心翼翼地问,“郎君,您确定她以后就是府里夫人了吗?”
“她一直是。”晏元昭淡淡道。
两人从巷子里出来回到街市上,晏元昭抬眼看见阿棠站在最亮的一盏花灯下,抱着酒坛子亭亭地等着他,脸蛋银亮,乖模乖样。
晏元昭走过去,目移到酒,唇角翘起,“很棒。”
“没那么棒。”阿棠小声说,“最后还是秋明帮忙射了一箭才拿到的。”
“第一次射箭,已不错了。”晏元昭看着她,“还想去哪里?”
“哪儿也不去了,咱们回去吧。”阿棠把酒往秋明手里一塞,凑到晏元昭耳旁道,“到晚上了!”
晏元昭蓦地懂她意思。
归心似箭,恨不得此刻就飞回官舍。
他定了定神,“嗯,走吧。”
踏进官舍院落,甫一推开屋门,阿棠就跳到晏元昭身上,用力亲了上去。
晏元昭环着她腰,将她的霸道和热烈照单全收。亲她时脚步不停,一路绕过屏风罩壁,撞开各道房门碧纱橱门。阿棠被他半拖半抱,走得跌跌撞撞,绣鞋压了他的靴子面,踩了自己的裙角,全身琳琅环珮,飞响不断。
如此这般地挪到卧房。
晏元昭关紧房门,反身压她到门壁,略离了她唇,瞧着亲得昏昏乎乎脸蛋红成一团的女郎。
“这么急?”他声音低沉。
“难道你不急?”她反唇相讥。
晏元昭没说话,眼眸深了又深,按着她后脑勺,再一次进犯。
唇齿纠缠,你来我往,愈来愈躁,愈来愈热。
厮磨之际,晏元昭手也在动。拔下金钗,拨卸耳坠,清除她身上所有碍事碍手的什物。钿钗珠翠叮珰飞击,襟带长垂,粉襦红裙倏然滑脱,他为她挑的妆扮一一落尽。
阿棠却是没有这样的能耐,一心一意亲他缠他,手搂得紧紧的。
人弄到榻上,连帐幔也未及掩,晏元昭亲到她胸前,咬开她里衣衣襟。
阿棠气喘吁吁抬头,“咱们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
“我要在上面。”
阿棠含住他耳垂,利用他恍神的功夫,半身坐起,手去解他腰带。
晏元昭被她吮得喘了一下,哑声道:“你会吗?”
“你别小瞧我,”阿棠抽掉他腰带,剥开锦袍,跨开双腿欲坐他腰,“我很能干的!”
女郎柳眉飞扬,明眸如星,直看得人心驰意动,晏元昭不觉松开手,任由她压倒他,骑在他身上。
“你安心享受就行,全都我来。”阿棠掌握了主动权,话又多起来,不忙动手,盯着他白净面皮上被她亲出来的红印子发笑。
晏元昭亦在看她。
这个角度极是新鲜,松散的云髻掩着绯红的脸,小巧的下巴似尖而圆,再向下,春色深深,山峦半藏,幽壑半露。
晏元昭手探上去,“这里圆了。”
继而游下,“这里也圆了。”
阿棠莞尔,又剥开他一层衣裳,手抚精壮胸膛,正要落吻,忽听门外传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