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楚姑娘闷声不语的,却是个千杯不醉的。
一壶酒下肚,她脸色都不带变的。
不像沈栖姻,整张脸都泛着酡红,连耳朵都是,烛光下,她的耳垂活像两颗熟透了的樱桃。
她屈膝坐在小马扎上,阿黄靠在她脚边,同她一起烤着火。
萧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
他半蹲在她面前,柔声唤她:“姻姻?”
沈栖姻朝他看过来,动作慢吞吞的,像一只刚刚睡醒、还在犯懒的猫儿。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沈栖姻原本平静的眼波蓦地泛起涟漪:“好生俊俏的小郎君啊!”
被“调戏”的世子爷先是一愣,然后哑然失笑。
以前好歹还是没有名字的“萧大人”,如今倒好,连姓都没了。
萧琰看着她红透了的一张脸,问她:“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是多少?”
“嗯……”沈栖姻想了想,说:“不多也不少。”
萧琰无奈:“看来是醉糊涂了。”
“才没有呢!”沈栖姻立刻反驳:“我是为了让你多和我说话,才故意不告诉你的。”
“为什么要让我多说话?”
“嘿嘿,你声音好听,我爱听。”
她抿着嘴偷笑,眼睛亮亮的,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他:“话说,你是哪家的小郎君啊?可有婚配吗?”
“尚未婚配,但已有婚约在身。”
“啊……”她一脸惋惜:“那我没机会了。”
“倒也未必。”萧琰一脸认真地建议道:“说不定你争上一争,我就被你俘获了呢。”
“还要争啊?那我不要了。”
“那不用争,我直接跟你走,要不要?”
“那就更不能要了!”沈栖姻一副“你别想糊弄我”的表情:“别人随便勾勾手指就跟着走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
“再说了,你都有未过门的媳妇了,我才不要沾边呢。”她振振有词:“香兰同我说,男人这种东西,睡到之前像个宝,睡到之后是棵草。”
“既然这样,那天涯何处无芳草,当然去找别的宝!”
话落,屋子里似乎突然添了几分寒意。
魏昭和忍冬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始作俑者香兰,却见后者还抱着个酒坛子傻乐呢。
大壮赶紧安排人其余人“撤退”。
旁人倒还好安顿,唯有香兰,喝高了在那撒酒疯,拿着根苞米棒子又扭又唱,忍冬和楚桃柠两个人都摁不住她。
“姻姻就是个小辣鸡,人菜瘾大,哈哈哈……”
,!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都给老子起来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