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悬浮在空中,回忆刚才的对战。
掌握了7种真意的维古,战力得到了质变,猛然提升了好几倍。
对上的瞬间,他直接就被对方施展的空间法则给碾压了,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几乎是被秒杀了。。。。
光柱落下的那一刻,整座山南村陷入了奇异的静止。鸡鸣戛然而止,炊烟凝在半空,连风都像是被冻结在树梢之间。陈砚站在门槛上,脚底踩着青石板的凉意,却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那道自极地而来的银光穿透他的塔形印记,直入识海,仿佛有无数根细密的丝线将他与某种浩瀚存在连接起来。
脑海里不再是声音,而是画面??
林奇在废墟中写下“人不能忘记自己为何出发”,字成之时天地变色;
千雨于战火纷飞的都市楼顶,以血为墨,铭刻三百孤儿之名,终引动群星共鸣;
灰烬在火星环带孤独守望三十年,直到最后一口气仍在书写:“我们曾种下玫瑰。”
这些记忆不属于他,却又真实得如同亲身经历。每一段影像闪过,他手腕上的银印便炽热一分,胸口那股暖流也愈发汹涌,像是沉睡的江河终于破冰奔腾。
“始源之笔……不是武器。”他在心中喃喃,“是钥匙。”
它开启的不是力量,而是**责任的重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父亲陈石头披着旧棉袄冲进院子,脸色发白:“小砚!你头上……怎么发光?”
母亲王春兰紧随其后,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红薯,看到儿子额前那枚缓缓旋转的塔形印记泛出银辉,嘴唇微微颤抖:“这是……那天老教师写‘读书’两个字时,天上掉下来的光啊。”
李大壮的父亲扛着锄头站在院外,声音压得很低:“老陈,你们家娃……是不是真成了传说里的‘提灯人’?”
村民们陆续围拢过来,有人敬畏,有人惶恐。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我孙子昨晚梦见一座钟楼,说有个穿黑袍的孩子让他记住奶奶的名字……那是我闺女,死了快三十年了。”
陈砚望着乡亲们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转身回屋,取出那支从不离身的铅笔??早已磨损得只剩短短一截,笔身上刻着他自己刻的小字:“记得”。
他走出门,在众人注视下跪坐在院中石板上,抬手轻触地面。
一笔落下。
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也没有炫目的光芒,只有一行清清楚楚的银色小字浮现:
>**张秀英,生于1943年腊月初八,山南村第三生产队妇女队长,一生主持修建水渠七条,调解邻里纠纷百余起,最爱吃酸豆角。**
字迹刚成,空气中竟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佝偻着背,戴着蓝布头巾,正拿着算盘核对工分簿。她抬头看了陈砚一眼,笑了,然后轻轻挥手,身影如雾散去。
“妈!”老太太突然扑通跪下,老泪纵横,“是你……真的是你!你说过没人记得你干的事……可现在,有人写了!”
全场寂静。
接着,第二行字出现:
>**赵铁柱,生于1950年,退伍军人,参加过边境抢险救灾,退役后义务巡山二十年,防止盗伐。2018年因心脏病突发去世,葬于后山松林坡。**
又一道光影浮现,是个高大沉默的男人,背着柴刀站在林边,朝村口望了一眼,才缓缓消散。
陈砚不停书写,一笔一划,皆由心出。
>**刘桂香,村小代课老师,教龄三十七年,资助十九名贫困学生完成学业,最常说的一句话是:“穷不怕,忘才可怕。”**
>**王二狗,抗洪牺牲民兵,年仅二十一岁,遗言是:“告诉俺娘,渠堤保住了。”**
>**李阿婆,独居老人,每逢冬至都会给流浪猫煮一碗热粥……**
每一个名字落下,就有一道微弱却清晰的记忆投影浮现,或笑,或泣,或默默点头。村民们看着那些早已被岁月掩埋的身影重新归来,许多人忍不住跪地痛哭。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王春兰捂着嘴,泪水滑过粗糙的脸颊。
这一夜,山南村无人入睡。
而在千里之外的城市里,异象悄然蔓延。
某座写字楼顶层,一名程序员加班到凌晨,忽然手指不受控制地敲击键盘,屏幕上自动跳出一段文档:
>“致未来的你:
>我叫周远,代码IDZY-7149。
>三年前,我母亲因误诊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