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目光幽幽的瞥他一眼,开口道:“白犬很记仇的。”以她刚刚的表现,杀生丸应该不至于太记仇吧?
丝毫不觉得自己被记恨上,不过就算是被记恨上,滑瓢也不觉得有什么关系,但是该摆还得摆,他抛弃自家倒霉儿子,“你看中的是我儿子。”
滑瓢理直气壮。
花弥毫不心虚:“谁说的!我对杀生丸的爱天地可鉴,日月可观!”
见白犬看过来,花弥更起劲了:“男神你加油!!!我爱你男神!!”
“……”丢妖脸。滑瓢一脸嫌弃,抬头看了眼上方的打斗,他摸着下颌,吊儿郎当的声线继续添油加醋,添柴点火:“啧啧啧,不愧是年轻人,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算是夺妻之仇吗?”
“你们果然对我图谋不轨!”甩锅的花弥迅速道。
先把锅甩给滑头鬼,一切好说。
滑瓢故作惊讶:“你不是说我儿子战胜杀生丸,你就嫁给他吗?”
虽然在战斗,但对滑瓢和花弥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杀生丸虽然知道滑头鬼的话大半不可信,但还是生出愤怒情绪。
竟然有妖惦记他杀生丸的妻子!
鲤伴清晰感受到白犬的攻击变得更凶猛,怒瞪下方不靠谱的老爹。
白犬凉凉往下瞥一眼,赤金色的兽瞳扫了眼还在和滑头鬼吵闹的花弥,眼神中带着沉重威压。
居高临下凝视她。
猛打了个哆嗦,花弥秒懂杀生丸的意思,生动形象的表现出什么叫滑跪。
迅速后退远离滑瓢,一副我俩不熟的姿态,昂首挺胸,宁死不屈:“我对杀生丸的真心明月可鉴!他是我男神!”
这话听着,仿佛是男人在床上和女人说:你是我唯一的真爱,我只爱你一个那般不靠谱。
作为风流的滑头鬼,这种小心眼根本玩不过他,眼中闪过揶揄,滑瓢张嘴就问:“你有几个男神?”
花弥张嘴,眼神哀怨看他,拿出杀手锏:“你不能因为自己肾虚就污蔑蛇的清白。”
在上方听得一清二楚,鲤伴感觉自己后槽牙有点痒,这两个家伙,完全就是迫不及待想让他跟白犬打一架吧?
随意甩动尾巴,破开对方的攻击,白犬发出讥笑,不屑的看向鲤伴,口吐人言:“就这?”
身为奴良组少主,鲤伴还从未遇到被妖怪嘲讽他实力,大怒,直接拿出红色酒盏,神情冷漠几分:“呵呵,犬大将之子,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下方不靠谱的滑瓢和花弥还在互相吐槽之际,上方传来轰鸣爆炸声。
两妖默契对视一眼,抬头往上,目光投向半空。
黑雾中冲出人形杀生丸和鲤伴,带着不死不休的杀意。
身为“女主角”,花弥觉得自己应该冲上去发疯,来一个绿茶式拉架:别打了,别打了,别为我打了。
但……
如果一开始杀生丸是因为气炸了而暴走,那么现在,他单纯是遇到一个强劲且有趣的对手,被挑起了战斗欲。
白犬化作人形,以人形的姿态,杀生丸和鲤伴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相互出击。
现在上去拉架,别说装绿茶,她能被那两个妖怪打成绿茶。
“你觉得谁能赢?”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清酒,滑瓢淡定的抿了口,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花弥诡异看他。
半晌,声音带着颤意,回答道:“谁能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下会不会死。”
杀生丸是那种好说话的狗子吗?
不,显然不是。
两妖之间的战斗,可以说是逐渐倒向杀生丸,就在花弥怀疑奴良组的古宅可能会被拆了时,上方的打斗莫名停住。
已经化作人形,面容俊美,神色淡漠的杀生丸凌空立于半空之上,看不见神情,但花弥可以脑补,总之不可能是开心就对了。
而鲤伴则捧着巨大红色的酒碗,潇洒的靠在树干上,一只眼闭着,睁开的眼正注视着对手。
“呵——”清晰的冷笑声响起,青色的鞭子破开镜花水月。
在下方观战的花弥微妙感觉那鞭子是朝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