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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4页)

“凝彤也是学过几个月《妇德》的,亲疏有别,你也别太难为我……”

“你再说一遍!”我嫉妒到冒火的眼光死死地瞪着她,她吐了下丁香小舌,忍着笑推了我一把,低声说:“你我什么关系,你心里清楚!”这时陈老爷已命人送来功夫茶,又命人将加了灯烛。

我打量一下他的卧室:东墙挂着幅《春山读书图》,却是用金丝楠木框裱的,与寻常书生用的素竹框大不相同。

窗边一张黄花梨书案,上面摆着端砚湖笔,旁边却搁着个鎏金的算盘,珠子上还沾着些田契上的朱砂印泥。

靠西墙摆着张非常宽大的六柱架子床,挂着半透血牙色罗纱帐,床上铺着湘绣锦被,鸳鸯枕边是凝彤腰间束着的杏黄汗巾,鸡翅木矮几上竟放着凝彤的一双白袜——我本能地将头扭转过去,凝彤注意到我的目光和神态,此时只能捏了一下我的手。

我们坐在南窗下的茶席边上,整块紫檀木挖成的茶台上单独点了一只粗大的蜡烛,上面茶具却混搭得很——宜兴的紫砂壶配着建窑的兔毫盏,旁边还扔着几个粗陶茶宠。

整个屋子飘着股奇怪的混合气味:新书的墨香,陈茶的涩味,帐幔的熏香,还有他身上强烈的龙涎香——这等霸气香味,倒是符合他“土皇帝”的气质。

我与他略作寒暄,依着闽西省“叙齿结亲”的古礼互报了生辰。

不管他年长我多年,按本地平婚之矩,我们互道了“契兄”

“契弟”。

三师叔是闽西人,打小便教我闽西话,我听着他的闽西官话一点也不困难。

原来,这老东西已经五十七岁了!所谓心气不输于少年,其实只是一个老色鬼而已,偏说得还那么动听!

凝彤垂首坐在我身侧,雪白的脖颈泛起一层薄薄的胭脂色,那红晕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衣襟深处,在烛光下如同三月桃花映着春雪。

“契兄,”我强撑着笑意问道,“你们这里新妻给正夫的'祝祷之词',甚是有趣,怎么说的来着?”

老地主先用闽西方言念了一段那祷词,正准备用官话再念一遍的时候,我看着凝彤还是有些伤怀与紧张,便打断道:“不如这样,陈老爷,我先以凝彤正夫身份问你,是否愿意娶她为妻?你若应下,她便改口,然后你一句一句地教她?”待他应下这平婚之约后,我的凝彤就要改口称他为“相公”,而唤我作“晋霄弟”。

这个称呼上的转变像一把小刀,在我心口最柔软的地方轻轻剜了一下。

更折磨人的是,她还要向我深鞠一躬,念诵那段古老的祷词。光是想象她红唇轻启,说出那些暂别之语的场景,我的指尖就不自觉地发颤。

她的指尖突然深深掐进我的掌心,惊诧侧目,却见她面上血色如潮水般退去,原本嫣红的唇瓣此刻竟苍白如新雪覆樱,反将那凄绝艳色衬得愈发惊心动魄——宛如一株被月光浸透的昙花,在凋零前迸发出摄魂夺魄的美。

“乐意之至!凝彤……”陈老爷嗓音突然变得异常粘稠,“你妻子,长得真像我亡妻……”

“去坐到你家老爷的身边吧。”我低声安慰凝彤,却发现自己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你要相信我俩的爱!”她突然低头捂住脸,我递过帕子时触到她滚烫的指尖。等她再抬头时,已是笑靥如花,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他伸出戴着翡翠扳指的肥手,越过我的头顶,一把攥住凝彤的柔荑。

凝彤忽而掩唇轻笑:“老爷你这般急切,倒像是抢亲呢……”眼波流转间与他四目相对,倏地飞红双颊,垂下头去。

我转向凝彤:“香囊之事,明日再备可好?”

凝彤点点头,盈盈起身。

行至陈老爷身旁时,竟如归巢雏鸟般自然依偎过去,软软唤了声:“老爷!”经过我身侧时,一缕茉莉幽香飘过,让我心头蓦然一紧。

“不像是第一次这么唤他吧?”我强笑着打趣。

凝彤的耳朵瞬间红得透明,整个人钻进陈琪怀里,肩膀微微颤抖。

我以为她在哭,却听见闷闷的笑声传来。

等她再抬头看我时,眼中水光潋滟,娇声唤道:

“晋霄弟!”

我们三人都笑了。奇怪的是,我心里那片酸涩中,竟也掺进了一丝甜。

“我说一句你说一句。”老地主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凝彤点点头,向我行了个万福礼:“伏惟廊桥为证,明月可鉴,今日暂别,嫁为陈妻,……”现在这个平夫关系便定下了来。

然后我们边喝茶边聊了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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