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个绝情的女人!”她硬要将玊石递还给我手里,推拒之时它一下子掉进了草丛中,烟儿连忙捡起来,突然惊讶道:“咦?怎么变回鹅卵石了?”
“‘红绿双悬夜未央,执手遥望天流光。拾来曾是三生石,物非人是倍惨伤。了断竟由风月事,鸳枕犹存旧时香。白首约随星斗转,绝爱泣血不成章。’”
我心中一片惨然,拣起来那颗鹅卵石,一张嘴便生生咽了下去,“这段感情既然被辜负了,奇宝自然化为瓦砾!不过,它会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你我这段情份,我会记一辈子……”我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烟儿猛地扑进我的怀里,吻着我脸上的泪:“烟儿依旧爱你至深,不想辜负你的爱,你对我还有数次救命之恩,我俩这次在梦中相会,只是因为思念你甚紧!烟儿一时离不开他,想最后再给他一个机会,便回到你的身边。你有了凝彤这番经历,是不是可以包容我这些荒唐之事?烟儿还想着让你陪着,一起去给那齐上师做那羞人的肉身布施呢,……”
她的声音渐渐飘远,眼前的烛光突然摇曳模糊,仿佛有人用蘸了凉水的指尖,在我眉心轻轻一点。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
窗外月色如洗,这才恍惚想起早已搬离了绿谨轩。
烟儿已经嫁给我数月,如今与她和念蕾、姜尘都住在胭脂虎巷的一幢深宅大院中。
选择此处安家,说来还是为了念蕾之故。
当初她与张玉生平婚燕尔时,为免她相公拘束,特地将洞房设在自己娘家。
后来虽与张玉生劳燕分飞,这个习惯却保留了下来——她总爱带着蓝颜回娘家幽会,可每次与人云雨过后,若不蜷在我的臂弯里,她便辗转难眠。
有时夤夜与人欢好完毕,仍要踏月归来,如倦鸟投林般钻入我的衾被。
清冷的银辉在锦被上流淌,像一泓静止的泉水。
指尖触及床榻另一侧,衾枕冰凉——念蕾想必又悄悄回娘家去了。
这一个月来,她已经与那位新结识的男子同房七八次。
昨日清晨她起来后梳妆,晨光透过纱窗,在她裸露的后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那优美的脊线随着挽发的动作若隐若现,我不禁上前欲吻,却被她翩然避开。
我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雕花屏风上:“这半个月你已经多次拒绝与我交欢,却偏要穿着这样的衣裳在我眼前晃。”
她今日挑了件烟纱寝衣,轻薄的衣料在晨光中几乎透明。
随着呼吸,我能清晰地看见她胸前那两团雪腻的起伏,甚至能分辨出她诱人的乳根和淡粉色的乳晕。
见我目光灼灼,她反而故意仰起脖子:“热嘛……”说着竟解开第三粒扣绊,衣襟顿时松散开来,露出深深的乳沟,两团雪腻乳峰直扑眼底。
念蕾的睫毛轻轻一颤,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将坠未坠。
她抬眼望向我时,眼睛里漾着那种熟悉的、只对我才会有的光彩——我能看见她瞳孔里我的倒影,还有窗外照进来的一缕晨光,在她黑曜石般的眼珠上镀了层金边。
“你呀……”她刚开口就咬住了下唇,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耳垂,指尖带着刚浸过玫瑰水的湿润:“看够没有?这眼神,快要吞下我了!”
“好爱你!”我刚要拥抱她的纤腰,她却轻轻一推:“今天可是子歆宝宝的满月酒,我得赶紧过去”,便走到屏风之后开始换衣。
更令我恼火的是,她在屏风后面还背着我。
她玉指勾着腰间束带轻轻一扯——纱衣顺着光滑的肩头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晨光勾勒出她柳腰的曲线,上身两朵雪白挺拔的肉峰若隐若现。
她弯腰时一双玉腿在光影中展露无遗:大腿浑圆如脂玉雕就,肌肤在晨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小腿线条流畅优美,像精心打磨的羊脂白玉,脚踝纤细秀气,踝骨微微凸起,显得格外精致,臀部浑圆的曲线在晨光中划出令人心颤的弧度,如今这份美好却要留给别人享用,我连看上一眼都不可以!
“……那男子便能看你更换亵衣?”我突然冒出这样一句,下体早已经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念蕾的笑声从屏风后传来,带着水波般的颤动:“呆子,你说呢?”
她故意放慢语速,每个字都像羽毛搔过耳膜,“他不仅看得,还能脱得,摸得,还能……”话尾化作一声低笑,伴随着亵裤滑落腿间的窸窣声。
自然是还能肏得——我死死盯着屏风上她的剪影,看着她抬起一条腿搁在绣墩上,脚尖勾起一个撩人的弧度,那双腿我曾无数次亲吻过,如今却要为别人张开。
“今夜我回娘家,可以吗?”她从屏风边缘探出半张笑脸。
我的声音闷闷的:“不行!……你知道我拒绝你的原因,你总该让我见下此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