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殃及池鱼,暗桩往后退了下去,他的皮肉可禁不起陛下一出手。
纰漏?
傅忱脸上的冷笑更甚,他笑柏清珩愚蠢,不自量力,这就是他说的不会再出纰漏,只可惜,他已经知道了。
风筝线没有绕回线轴上,反而在怀乐的手指上绕了好几圈,勒着她细嫩的手指。
她一直嘀咕,“我”
可以走吗?怀乐要走吗?
若放在刚被捉回来的那一回,毋庸置疑,怀乐肯定是要走的。
可是她现在一想到要走。
脑子里就响起傅忱的声音,他叫她乐儿。
乐儿,我错了,我会改的,你不要只疼柏清珩,你也念念我好不好?
乐儿,你疼疼我好不好?
怀乐想到,傅忱义无反顾朝她过来,她在怀乐面前替怀乐挡箭,带她去放河灯,他面色颓红低头,说要伺候她。
又想起来,怀乐窝在小偏门。
那些宫侍说的种种,怀乐走了以后,她过得不好,他找怀乐,甚至丢了命地找怀乐,想复活怀乐。
他发落了三姐姐。
怀乐一直没给出回答,“我我”
柏清珩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怀乐和傅忱之间的瓜葛始末。
他以为怀乐一直结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害怕了。
“怀乐妹妹,上次的事情”
暗桩感知到傅忱的不对劲,他感觉到傅忱的杀气越来越重。
就怕柏清珩再说下去,傅忱忍不住冲上前去把柏清珩杀掉。
为了让这时候不对劲的傅忱回回神,暗桩故意后退,用身旁的佩剑撞到了树干,佯装成风刮弯了树发出的声响。
柏清珩听到了,他及时止声,想到这是在宫里,他回神后,止住了靠近怀乐的步伐,往后一退。
暗桩松一口气,再看傅忱。
陛下的脸色并没有缓和
宫内人来人往,不宜多说什么,柏清珩递给怀乐一个蒙汗药。
“怀乐妹妹,这是特制的蒙汗药。”
“能够药倒一头猛虎。”
“你想好了,要不要随我走,届时这药放在交杯酒里,迷倒了他,我在南宫门等怀乐妹妹过来。”
小公主别接啊!
暗桩在心里大声的呐喊,可惜没有用。
怀乐是没有接。
柏清珩没有多做停留,把药塞到怀乐的手中,他很快就离开了。
怀乐没接,但是也没有扔掉,她收起来了,这也相当于接了。
临走之时,柏清珩说了一句,“我等你。”
在暗桩听过来这明显就是妥妥地找死。
不敢再看傅忱的脸色了。
杀气重成这样,暗桩只能在心里祈祷小公主不要做傻事啊。
怀乐收下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