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星突然想起,曾经他站在落地窗前指点城市规划图,意气风发。
跟现在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若非她对祁墨勋也有一定的了解。
那真的是要认为这人被夺舍了。
今天抢夺孩子的事情,因为太惊险,他们都很有默契,没有告诉沈家的人。
因此大家的情绪都还很不错。
阮素素夹起一筷笋片放进沈寒星碗里:"寒星啊,你总说要等项目落地再谈个人问题。"
她的语气突然轻下来,像怕惊碎了什么,"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你。。。。。。。"
话尾隐在汤雾里,沈寒星看见祁墨勋的汤匙悬在半空,瓷勺边缘倒映着晃动的灯光,像他此刻眼底翻涌的情绪。
"妈,祁总还在呢。"沈寒星岔开话题,给母亲添了勺汤。
"祁氏对非遗板块的投入,业内都很认可。"
她故意用商业术语切割话题,却在抬头时撞见祁墨勋的目光。
他正望着她,眼底有转瞬即逝的暗色,像被雨打湿的深夜。
莫名的。
她有些心虚。
而且还忽然就想到了国外的生死一线。
想到了患难与共的日子。
这么说,似乎有点不地道。
但已经说出去了。
现在道歉,反而更显得她心虚。
只能当做没发生过,当鸵鸟好了。
饭后阮素素执意要送祁墨勋到巷口。
沈寒星站在门内听母亲的声音混着雨声飘来:"墨勋啊,寒星这孩子倔,你别跟她置气。"
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大概是母亲往他手里塞了袋东西。
沈寒星:“。。。。。。”
老妈这是要干什么啊。
“妈妈,我觉得姥姥好像是很疼爱叔叔,好像是疼爱舅舅一样。”
沈寒星拍拍寻寻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