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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下回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nbsp;nbsp;nbsp;nbsp;“我平时任性也不少。”印芸竹轻声顶嘴。

nbsp;nbsp;nbsp;nbsp;“你也说了是平时，再怎么样任由你胡闹，你看我哪次生气了？唯独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多大人心里还没点数。”

nbsp;nbsp;nbsp;nbsp;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如同两只脑袋抵着脑袋的小兔子低声私语，坐在前排的叶熙阳非常有眼力见地升起挡板。

nbsp;nbsp;nbsp;nbsp;时间久了，她的职位越来越像霸总文里的苦命助理。以前没遇见印芸竹，江梦合让人操劳的事很少，或许边界感很强，许多事情亲力亲为。

nbsp;nbsp;nbsp;nbsp;如今倒好，自己没事，拐了个印芸竹这样的闹事精。

nbsp;nbsp;nbsp;nbsp;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nbsp;nbsp;nbsp;nbsp;挡板隔住前后座，形成只属于她们的私密空间。见状，江梦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揉。搓眼角的拇指下滑至印芸竹分明的下颌线。

nbsp;nbsp;nbsp;nbsp;印芸竹脸皮薄，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太过亲昵。即便有道挡板，也能被人听见动静。

nbsp;nbsp;nbsp;nbsp;于是，她抬手抵着江梦合的肩膀，附在后者耳旁小声抗拒。

nbsp;nbsp;nbsp;nbsp;“别呢，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得说。”

nbsp;nbsp;nbsp;nbsp;江梦合掀起眼皮，双眸被浓郁月色染上几分暧昧迷离：“比我还重要？”

nbsp;nbsp;nbsp;nbsp;“那倒……”也没有。

nbsp;nbsp;nbsp;nbsp;深知自己说不过她，印芸竹讪讪闭嘴。直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她才恍惚意识到，对方要亲自己。

nbsp;nbsp;nbsp;nbsp;缠绵的眼神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在鼻尖相抵时，女人挑起食指，勾住她的黑框眼镜。

nbsp;nbsp;nbsp;nbsp;预想中的柔软并没有从唇。瓣压下，反而落在额头，如蜻蜓点水般掠过。

nbsp;nbsp;nbsp;nbsp;印芸竹睁眼，诧异地与江梦合对视。

nbsp;nbsp;nbsp;nbsp;“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好。色？”

nbsp;nbsp;nbsp;nbsp;调侃的话带着几分轻佻，但女人坦荡温和的神色，让人很难将其与登徒子联想起来。

nbsp;nbsp;nbsp;nbsp;“没有的事。”印芸竹嘴硬。

nbsp;nbsp;nbsp;nbsp;江梦合轻笑，拨开她的碎发别到耳后，一字一顿。

nbsp;nbsp;nbsp;nbsp;“行啊，到家以后，让我看看究竟‘有没有。’”

nbsp;nbsp;nbsp;nbsp;她刻意咬重后面三个字，连带眼神变得具有侵略性。

nbsp;nbsp;nbsp;nbsp;印芸竹不想接话茬，她总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拿出手机转移注意力。

nbsp;nbsp;nbsp;nbsp;“好了，不聊这些了，我在尹书华的办公室里找到这个。”她打开江梦合的手机，调出照片放大，并递过去。

nbsp;nbsp;nbsp;nbsp;虽然光线不够充足，好在角度清晰合适，依稀能辨认出上面一连串的数字。

nbsp;nbsp;nbsp;nbsp;“这是？”刚开始，江梦合还没发现端倪，直到手向右滑，另一张照片收入眼中。

nbsp;nbsp;nbsp;nbsp;“腺体买卖和改造，左边是购入的价钱，右边是出售价，以及卖方的联系方式。”

nbsp;nbsp;nbsp;nbsp;印芸竹结合当时在草稿本上看到的信息，总结道。

nbsp;nbsp;nbsp;nbsp;果然，江梦合的脸色变得凝重，她甚至动摇一瞬：“你确定是腺体买卖？”

nbsp;nbsp;nbsp;nbsp;“错不了，你看这个名字，”印芸竹点了点第三个电话号码，“名字，熟悉吗？”

nbsp;nbsp;nbsp;nbsp;“车兰卉，是三性联合工会的副会长，之前还在电视上参加过访谈。”

nbsp;nbsp;nbsp;nbsp;江梦合循着她的指尖望去，点头：“有印象，我记得她有个孩子，在成年分化的时候被诊断出第二性别残疾，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

nbsp;nbsp;nbsp;nbsp;稍微点拨，她立马明白其中的关窍。

nbsp;nbsp;nbsp;nbsp;“你是说，尹书华花低价五万以内购入腺体，再倒卖给有腺体残缺疾病的上层人？”

nbsp;nbsp;nbsp;nbsp;望着价格不菲的六十万，江梦合陷入沉思。

nbsp;nbsp;nbsp;nbsp;在律法中，腺体和器官同样，是不被允许贩卖的，甚至腺体一旦离开本体，植入新的身体内，即便短暂拥有AO的能力，寿命也会缩减一半。

nbsp;nbsp;nbsp;nbsp;不过Alpha和Omega社会地位普遍很高，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依然有不少人对此趋之若鹜。那些起家致富的Beta，拥有无尽的财富后，便会追求受人尊敬的身份。

nbsp;nbsp;nbsp;nbsp;“不止，”印芸竹摇头，“腺体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而且AO在Beta内占比不高，根本不可能缺钱。”

nbsp;nbsp;nbsp;nbsp;“你怀疑那些人是被强迫的？”江梦合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