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骗骗加加这种小女生行,我看的太多了。”
“那确实,毕竟你画这玩意的。”
“北宅你别打岔。姐夫,然后呢?”
“然后,然后这孩子长大了。他很调皮,但也很聪明。初中由于女方的目的,为了更好控制孩子,也为了让孩子离男方远一点。她把孩子安排进了一个所谓的高级班。但那个老师。是个势利眼。”
“有多势利?”
“玛丽你不是听桑提讲过被她处理的那个前店长么?就那次我去买衣服被她差点砸碎脑袋那个。”
“明白了。”
“男孩很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学习没有用。他想说话,可身边都是要他听话的,没有人愿意听他说什么。他成绩开始往下掉。渐渐的失去了一切优势。他的父母开始相互对骂,指责对方把孩子变成这样。孩子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极端。他在学校被人欺负了,他想还手。但由于家里的医生环境,他从小就知道生命有多脆弱。他知道一切夺取生命的方法,可是他连架都不敢打,因为他看人永远盯着人的要害看,他怕他忍不住。于是在这样的矛盾中,他开始追求家庭的温暖。但他发现他找不到。因为所谓的亲情,只建立在他有价值的基础上他才配享有亲情。于是有一年除夕夜,孩子照例去他姥姥家吃了年夜饭。这是每年的惯例。而吃完了以后,孩子奶奶说想让孩子过去一下,拜个年。孩子觉得没什么。然后就和他母亲说了。然后他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加加有预感要听到什么了。她捂住了耳朵。
“母亲对他说:你连过年都要过去他们家?你就是这么报答我养你的?老娘我就算养条狗都他妈会对我摇摇尾巴!”
“砰!”玛丽一拳直接砸在了墙上。
“诶诶诶,玛丽你听故事就听,别这么激动。好家伙你这种听说书入迷了估计得冲台上开炮。”
“我能理解玛丽,姐夫…后来呢?”
“后来,后来啊…”我调整了一下思绪。
“后来这孩子就变了。高中靠着交钱强行进了还算可以的高中,但是碰上了更畜生的老师和班级。每天被霸凌,被欺压,被老师针对。孩子放弃了学习。他开始想着去交朋友,去玩,去接触自己从来没接触过的东西。但是,他却比之前更加的不快乐。”
“老公,为啥啊?怎么有人会觉得不学习去玩能更不快乐的。我要是他我不得…”
“玛丽,你知道为啥么?”
“因为啥啊?”
“因为那孩子发现,他高中了,他根本不知道玩是什么,也不知道朋友是什么。”
这下连北宅都忍不住了。
“不是,姐夫。怎么会有人不知道怎么玩…你刚才不是说他家里有游戏机么,也有那些娱乐…为什么…”
“因为这孩子,不愿任何一个游戏人物在他手里死去。所以他从小没有通关过任何一款游戏。至于朋友,他只知道。那些因为家长的关系来他家庆祝生日的是好朋友,只是当他痛苦的时候,他一个朋友都找不到了。”
加加抱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我笑着拍一拍她,示意她放松一些。
“孩子的姑姑家是好人,他们觉得自己的弟弟太可怜了。所以把这个唯一的侄子接到了自己身边,想说换一个环境能让孩子好一些。孩子从小学的唯一技能发挥了作用。也是很可笑,这个技能是孩子的母亲为了赶时髦,给他报的兴趣班。结果成为了他最后的稻草。”
“在去到姑姑身边之前,孩子恋爱了。他在补习班认识了一个女生。那时候的孩子父亲由于不知道怎么补偿孩子,经常给孩子零用钱。而孩子由于不会玩,也不知道怎么花钱。甚至都不怎么吃零食。他从小被教育的是,别人对你好,你就要对别人好。所以他就认定了那是自己的爱人。那个女生在玩够了之后,甩了他。而他甚至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
加加和玛丽同时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北宅直接把我头抱在胸口。洗面奶让我很是享受。
“姐夫。我能问一下她骗了多少么?”
我沉思了一下:“以你们身体里的戒指来算的话…差不多一百个左右。”
北宅把我搂的更紧了。
又吸了两口北宅。我继续说着书。
“孩子到了自己姑姑身边。姑姑对自己很好。但毕竟是寄人篱下。孩子过得很压抑。被动的接受,被动的选择。被动的学习。被动的去生活。孩子变的越来越冰冷,越来越无言。从小在自我介绍里以开朗热情活泼作为固定开头的孩子,变成了,额,变成了土佐?”
加加不太熟悉,北宅可太熟悉了。
自己为了画本子了解过这个港区为数不多的素食战列舰。
因为车祸失去了家人的她在J系那边也算是独树一帜的性格,一直到自己的姐夫给了她戒指之后她还是很别扭。
当然最后打开她心扉的方式也很黑色幽默。靠的是海圻和逸仙的素斋。
由于太好吃了,土佐不信这是素菜,连续来食堂吃了一个月不带重样的,然后拜了逸仙当师父。
“所以,孩子变的越来越自闭,越来越不和人交流。上网追求网恋,然后一如既往的被一个人骗了。甩他的过程很苦情戏,说的是由于他要远行,她做不到把自己的未来交给对方。然后当天孩子就在论坛里看见她叫另一个人老公。孩子把她所有的账号全部黑掉了。那是孩子第一次毁掉一个人的存在。”
“孩子的姑姑很担心,但孩子的姑姑又有一个弱点,她太善良了。她听信了孩子母亲的鬼话,想着说终归血浓于水。帮着孩子母亲来到了自己身边。然后,她带来了孩子的姥姥姥爷。道德绑架,强迫打工伤到右脚韧带的孩子做地陪游玩。最后孩子上了手术台。一个人去,一个人回。由于没有人签字,他甚至不得不拜托同事来接他。躺在床上,孩子只剩下了最后一丝人性。最后,在母亲节,孩子最后做了一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