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众人的目光中,双手合十许愿,吹灭蜡烛后,正准备切蛋糕时江户川乱步突然说道:
“佑禾,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吧?”
相叶佑禾扬眉,眨了眨眼睛:“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呀。”
众人一顿,尤其是米花町的几人都快感动哭了。
“真是少见的看到佑禾你这麽坦诚!”铃木园子捂着胸口,掏出一块手帕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我都感动哭了!”
江户川柯南露出死鱼眼:呵呵,园子这女人真夸张。
他眨巴着眼睛凑过去:“相叶哥哥,我也是吗?”
相叶佑禾:“……”
工藤新一这小子装小孩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当然是。”相叶佑禾把一块水果最多的蛋糕切出来,在江户川乱步渴望的眼神中递给了柯南,笑眯眯道:“来,柯南,给你。”
“佑禾!你是故意的!真是太过分了!乱步大人要不开心了!”江户川乱步大声控诉。
相叶佑禾一脸无辜:“可是你这几天甜食的摄入已经超标了,要是牙齿再痛的话我怎麽跟你的监护人交代呀。”
他语重心长道:“乱步,我也是为了你好呀。”
“哼,别以为乱步大人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江户川乱步本想自己从剩下的蛋糕里切一块,反正他比起佑禾身受好多了,但刚有动作,中原中也便抢先把蛋糕移了个位置,速度非常之快。
“哇哦,一来就看到小矮子护食的画面,中也,你是穷到几天没吃饭了吗?”窗边传来某道欠揍的声音。
中原中也看着从窗户翻进来的太宰治没什麽好脸色:“都开始切生日蛋糕了,你居然才来。”
距离最近的松田阵平走过去,将少年从上到下扫了个遍。
嗯,衣服是干的,没有‘掉’进水里,看上去还算整洁,没有受伤。
“放心放心,只是路上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耽误了一会。”太宰治摆了摆手,从窗户跳下来。
“你该不会又找女孩子殉情了吧?”相叶佑禾紧紧盯着太宰治的脸,似乎只是打趣,却又想要从中试探着什麽。
“我怎麽会在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邀请人殉情呢?”太宰治走过来,把蛋糕挪到相叶佑禾面前:“到了我到我了!”
相叶佑禾看了他两眼,没有说什麽,等他将蛋糕分完后,一回头,发现江户川乱步已经吃上了蛋糕。
他一边吃一边说着自己处理过的案件,旁边的江户川柯南听得双眼亮晶晶的,还怕对方噎着或者口渴,倒了好几杯不同口味的果汁、汽水。
相叶佑禾:“……”
中也呢?中也不是说好了会保护好蛋糕吗?
一块蛋糕‘咻’地朝他脸飞来,被眼尖的萩原研二用碟子拦下,相叶佑禾一扭头,看到了被中原中也暴打的太宰治。
“……”
热闹很好,但……是不是热闹过头了?
为了照顾这群孩子们的身体健康,聚会在九点半结束。
相叶佑禾心情不错,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每次和太宰这几个家夥待在一起,都觉得自己当爹当妈又当孩子的。
当爹当妈是指给他们付钱和怕他们做出奇怪的举动引来麻烦,当孩子则是被两个黑手党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唉,这种日子什麽时候才是个头,相叶佑禾感觉心脏都有点不够用了。
走廊上静悄悄的,四月的天气很舒适,风中都带着淡淡的花香。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手里提着两个装满了礼物的纸袋,只是,心里却缺了一点什麽。
人生怎麽可能完美无缺呢?
这样已经很好了。
微风扫过少年的碎发,露出那双有些落寞的眼睛。
他摇了摇头,推开门,清冷的月光自窗棂倾泻而下,在客厅的地板上漫开一片银辉。
银发男人静坐在沙发上,似乎与这片月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