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翻身将雌虫背对自己压在身下,撩开雌虫的白粉色睡衣上衣,拇指按在那块翼骨上,肆意揉搓玩弄:“我的雌君,你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依兰将头埋在臂弯,脑子昏呼呼地捋故事线,雌虫在床上固然是脆弱的,别家雌君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一来雄主不会问,二来雌君说了又能如何,雄主就算说了,也半点掺和不上。
但莫里不一样,他不仅能掺和,除去强制匹配,他与莫里的利益是完全相反的。
依兰大脑渐渐放空,雌虫忠于繁育的本能逐渐吞噬他,促使他纵情享乐,依兰把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我重伤昏迷半月,醒来时事情已经了结,雌父抹去了我们即将上报的孕雌基地资料,把事故归结成技术员失误错判。其实当时是我主张继续追查,也是我向上打的申请报告,雌父根本就没批,我冒然行动,害了大家。”
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我当时刚刚在军部展位脚跟,正值晋升的关键时期,就急功近利,雌父是为我好。但我接受不了。”
“我……”依兰翻身仰面躺在莫里身下,银色长发散漫床,红色的眼睛满是雄虫的模样,依兰握住莫里的手覆在自己心口,“雄主,依兰心有愧疚。”
莫里叹了声气,雌虫身上的温度与他的手不同,手心里痒痒的,互相触感分明,莫里指尖微动,像是无意碰到什么。
只因依兰主张彻查,害得一队战友几乎全员客死他乡。
依兰本还沉浸在伤感中,红宝石似的眼睛登时愣住,他手忙脚乱坐起来,衣摆自然垂下,搭在莫里的胳膊上。
莫里把手从雌虫的心口上拿开背在身后,指尖不自觉捻动:“这么说加默文知道当时孕雌的事情,是不是他在主星再次发现药剂,所以才接触,实际是为了……从内部谈查清楚。”
莫里总是这样,手上干着不正经的营生,惹得雌虫受不住,他又开始谈正经事。
依兰身前麻麻的,现在还在向他抱不平,这也就罢了,右边的还开始埋怨上了,依兰也很无奈。
“可能是吧。”依兰恹恹地,他下意识选择相信加默文。
“哦。”莫里把目光放在依兰胸前,睡衣料子单薄,即使盖着也能看到明显的凸起。
莫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差不多,就是扁扁的,颜色也深点,莫里捏了捏自己,没反应。
依兰不得已注视着雄虫的好奇心,准确来说,是他的雄主的好奇心。
“雌虫需要……嗯,充血就就会变大,平时……和雄虫的一样。”依兰迫不得已当了一回生理课老师,标本竟然是自己。
“雌虫需要?”莫里下意识一问,脑子才反应过来,理智告诉他忍住,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牢牢占据上风,“嗯……到时候会长吗?”
不然就现在这个等于没有的大小,能装几口嗯。
依兰微微偏头,发丝挡住了他的神情:“会有一点,但虫崽只需要尝几口认认亲,很快就会恢复。”
依兰没脸再说下去了,该死的,另一边好痒。
莫里啧了一声,这真是顶天立地的稀奇事。
依兰受不住了,他稀里哗啦地把莫里的一团尾巴拆下来扔床上,大步流星地走出窗外飞走了。
莫里都没反应过来呢,床上就空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行改天在两家阳台接一个连廊得了,免得飞来飞去麻烦。
半夜
莫里睡得正香。
感应门一开一合,一只白色的虫影立在莫里床边,依兰脸色难堪,他咬牙握住莫里的手……放进自己衣摆里。
黑夜里,雌虫压抑喟叹的声音从卧室传出,只有天上皎洁的一弯月听见。
忽然,雄虫一个翻身,手臂正要缩回,手指却夹住了什么东西,床边的雌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死咬住下唇。
依兰正要松开雄虫的手,手臂上却忽然缠上一条黑色的尾巴,依兰一个激灵,立刻看向床上的雄虫,还好,依兰松了一口气,没醒。
依兰扣开尾巴,轻轻放在床边,正欲悄默默转身溜走,腰间忽然一紧,下一刻,自己就出现在了雄虫的床上。
莫里半醒未醒,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他能感觉到自己抱在怀里的是谁,十分安心。
依兰躺在床上望天,没想到竟然来了就走不了了。
翌日清晨。
莫里一觉安然,睡得十分香甜。只是醒来的时候姿势不太对。
他正抱在一个人的腰上,就势趴在那个人的的大腿上,背后凉凉的,只是那个人的姿势,应当是规规矩矩跪坐在床上的。
莫里猛然惊醒,他震惊地指着昨天晚上本来已经离开了的依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