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濯很难去接受。
也不想让自己成为那个害人的人。
“所谓门当户对是世俗的偏见,我更加想找灵魂上和我契合的。”慕南嘉这般对她说道,语气十分霸道,紧握住她的手根本不想放开:“你再敢说这样的废话的话,我不会饶恕你。”
“可是……”童濯还想继续辩驳,让慕南嘉再次思考一下,不要毁了自己一生。
“童濯,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一个朋友的故事?”慕南嘉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是童濯并不相信她。
以往她觉得时机还不够所以并没有告诉她这样的故事。
但是现在她觉得差不多了。
“谁的故事?”童濯听她说得郑重,也十分好奇。
“就是我一个好朋友的故事,但是她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已经去了国外了,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那到底是什么故事?”童濯见她说得伤感和遗憾,也反握住她的手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其实就是……我的这个朋友家里也是开公司的,她是这个公司的主要掌权人和决策者。”慕南嘉调整了几遍呼吸终于还是将故事给说出来给童濯听。
“她有一个十分得力的秘书,但是秘书和她之间真的犹如天堑,秘书一天又一天地喜欢着她,甘愿为她做任何事,并且希望得到她的青睐。”
“而我这位朋友也的确很喜欢她的这位秘书,当然了,我这里说的喜欢有对她的欣赏也有对她的另外的喜欢。”
“但是,整体来说只当她是一件……用得趁手的工具而已。”
慕南嘉说到这里看向童濯,眼里隐隐浮出泪光:“我这位朋友表面上很强势,而且十分自私甚至很缺爱,她将她的秘书彻头彻尾当作是工具人,予取予求。”
“因为她的秘书的命是她救下的,如果没有我这个朋友也不会有秘书的今天。”
“所以我那个朋友坚定地认为,即使秘书被伤害了多少次也依然不会离开她,这是肯定的。”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那个秘书被欺骗、利用了无数次,身心都遍体鳞伤了仍旧选择原谅我的朋友。”
“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是有底线和原则的。”慕南嘉说到这里还是握紧了童濯的手:“秘书看似善于隐忍能包容我朋友一切的错处,也终归是有让秘书忍受不了的时候。”
“我那个朋友在订婚之后开了一个酒会,当然了,订婚对象不是秘书而是另有其人,我朋友在酒会上对她的那些朋友说道秘书只是她的得力助手,无聊时候的消遣,平时的话烦得她要命,像牛皮膏药……”
慕南嘉尽量保持镇定去说这样的话,但其实感觉在不断地剥开这个血淋淋的伤口,再撒上一把盐。
可是面对她的心疼,秘书所遭遇的那些……比她的疼痛一万倍。
她的嗓音微微颤着,仍旧将所有平稳地说出来,只是她不敢再看童濯,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些难听又将人的尊严给踩在地上的话自然被秘书全部听了去了。”
“秘书几乎是立即辞职,当时我的朋友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为她只是闹闹别扭。”
“可是,这么一辞职,她再也找不到她,我的朋友像发了疯似地找她,但又是怎么样?没有任何用。”
“根本找不到她。”
“我的朋友也将自己的生活处理得一塌糊涂。”
“然而即使如此,我这个朋友还是要继续去结婚。”
慕南嘉说到这里忍不住握紧了童濯的手,鼓起勇气看向她:“濯濯,你希望给她们怎么样的一个结局?”
“我希望她们永远都不要见面,你的朋友和秘书都能得到新的生活。”童濯听着她口中的这个故事就像是听着普通的追妻火葬场故事。
这样的故事电影上还有挺多的,没想到现实也有不少。
不过,她是不能理解破镜重圆什么的,既然当初决裂了就决裂了,无谓再去符合或是打扰彼此了,免得让双方都感到难受。
“……你就不能给我的朋友一个机会吗?”慕南嘉艰难出声。
“我觉得你的朋友也是成年人了,还是一个公司的霸总,你觉得有必要给她机会吗?”
“我的朋友知道错了啊……”
“知道错了就能得到一个改正的机会么?那秘书呢?秘书所经受的痛苦……谁又能给她弥补?秘书可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唯一的错误就是喜欢上了无情的资本家,幡然醒悟之后还不离开开始新的生活还和你的朋友搅和在一起?”
“我瞧不起她。”
慕南嘉心中苦涩,童濯还是那个童濯,可是……当初为什么又要救她呢?
如果一个人的理性能一直大于感性这样就好了。
“那故事的后续你要不要继续听了?”慕南嘉只能这般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