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就会上套她使的这些手段,这些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手段的手段。
连乌妤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居然被他叫做手段。
那些事她做过吗?做过。
宗崎问她的时候她反驳回去了吗?反驳了,但被说服了。
乌妤早知道不能跟他讲道理,他讲道理不带停的,抠了抠他的手心,很快被握紧。
叹口气,她现在总算领悟到了,他就是借着讲道理输出他的私心。
就跟此刻一样。
宗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察觉到她出神,用力攥了攥她的手指,睇着她:“你是不想跟我站一块,还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们站一块?”
嘶了声,乌妤的手钻进去掐他的腰腹,知道他还想得寸进尺,当然不让:“你这话里有坑吧?我想不想的,你不都有理由折腾我吗?”
“很痒。”宗崎抓着她的手抽出来,好笑问:“谁教你的掐腰?这里不能乱掐懂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又没用力,你不还笑吗?”乌妤让他牵着往外走,头顶撑开伞,嘎吱嘎吱踩到了雪,才有了晚上真的很冷的实感。
“那是痒的,不是高兴的。”
“你就是在高兴,你才不怕痒。”她立马接话。
“我有什么好高兴的?你嫌我碰你毕设,我给自己找罪受?你看不起我啊。”话落,宗崎握着伞柄晃动,雪簌簌掉下来,几片飘进来沾到乌妤的脸上。
凉得一哆嗦,乌妤愣了愣,面色严肃:“看我毕设很难为你吗?宗崎你要这个态度的话,那我今天不去公寓了。”
“那你不去,就让我看你毕设?”宗崎很快回,俯身又亲她,显然知道她沾了雪,嘴上的温度暖嗒嗒的,覆盖掉那点凉意。
“……”乌妤叹为观止,摇了摇头,“你现在真没下限了,”
“我跟我老婆要设什么下限,那就这么定了。”他一锤定音,目的达成就开始耍赖,乌妤往宿舍走,他攥着人的胳膊,捂住眼睛拉着朝外离开。
一路耍赖,人他要,优毕同台他也要,在所有人面前让她承认自己,这更得要。
就这样,乌妤清醒又傻乎乎地往他设的套里跳,宗崎把陷阱布置得漂漂亮亮,躺上去只觉得软和舒服,递来的情话让她难捱又喜欢,别扭地紧紧地抱着他,一直到这个冬天结束。
一直到京淮最冷、雪最多、朋友最闹腾的这一年结束。
脱掉了羽绒服,换上了衣帽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宗崎置换成几乎样样能找到相似元素的薄衣服。
明明白白的要让她身上有他的存在,不是幼稚的吻痕,而是要旁人知道他俩离得再远,她身上都有他个人的专属痕迹。
隐晦的强势的不容忽略的占有欲,他坦然承认自己对乌妤有各种欲。望,他希望在任何领域,自己都能在她身边留有烙着他名字的痕迹。
任何人都不能来沾她,谁都配不上。
就这样一点一滴地融入他的心思,围圈画圆将她圈进自己的领地,向所有长眼的、不长眼的宣示主权。
在乌妤发现之前,他已经做了很多年,如今得了她的点头,已经变本加厉到乌妤都有些怵,但转念一想,在这上面躺平的滋味其实挺好,至少他审美够高,也不稀罕做些幼稚的事。
最多,爱来接自己下班。
这男人真的是,越活越小心眼。
有点可爱-
弥渡和京淮跨洋合作的项目稳步推进,她这唯一的主持人在场的能力有目共睹。
新年后忙了大半个月,在寒假时结识了很多专业领域里的前辈,或许只有握手、擦肩、点头之交,可旁人已经记住了这个项目中,有个控场主持能力很厉害的主持人叫乌妤。
这样的话,宗崎和
孟怀瑾的目的就达到了,他们隐在幕后,看乌妤在她喜欢的领域里忙碌,偶尔搭把手解决掉不该她操心的事。
至于这共识是怎么形成的,还是孟女士有远见,早在宗崎想一个劲儿扫平乌妤面前的烦心事时,她本人从弥渡飞来,开诚布公地谈了次,不希望他揠苗助长。
这么说有点夸张,但孟女士已经认可了这小子,虽说以前在有些事上做得确实有点不成熟,但他人能行。
有了丈母娘的话,宗崎就不插手她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