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这样这样想着,风未晞鬼使神差地踏进回春堂的大门。
“风姑娘,你来得正巧”,白药师乐呵呵地迎上来。
“哦?此话怎讲?”风未晞问。
白药师做了个请的手势:“你随我来。”
后堂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慵懒地倚靠在床边。
风未晞有些惊讶:“东家?”
白药师说:“东家今日才回来,正要去找你,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风未晞笑道:“不错,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东家轻瞟白药师一眼。
白药师知趣离开:“我先去外头忙活去了。”
风未晞自顾自坐下,问:“不知东家找我所为何事?”
“你可有医治疾盲的法子?”东家直接开口问。
“疾盲?”风未晞认真打量东家一眼:“你患上疾盲了?”
“不是我”,东家说:“患上疾盲的另有其人。”
风未晞笑了笑:“疾盲应当找白药师才是,找我又有什么用?”
东家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觉得你应当知道。”
“哦?”风未晞心中莫名的不爽。
东家轻叹一口气:“你别介意,我也是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这才来找你的。”
“理由呢?”风未晞开门见山:“对于你,我可以算得上是什么都不了解,你让我如何放心?”
东家微微皱眉,食指轻扣桌沿:“有朝一日你会知道,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疾盲就是近视,在大炎朝,除了中药调理之外,别无他法。
“我曾听晚晚说起过,你们那个时代,患上疾盲之症的人戴上一个名为眼镜的东西便可以与常人无异”,东家接着说。
风未晞想到图书馆自习室里还有几十副自习同学留在那里的眼镜。
说不定就有适合的呢。
“那方岁晚可有做出眼镜?”风未晞反问:“我与她一样,她做不出来的东西,我又如何能做得出来。”
方才还一脸严肃的东家眨眼间便换上一双星星眼。
声音突然变得柔和:“晚晚那么傻,她又怎么会懂得这些?”
“你与她不同,你这般聪明之人”东家顿了一下,将目光投向她:“我觉得你应该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