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跟阿姐待在一起。”浔哥扑腾,一脸哀怨的朝阿姐伸出手,“阿姐救我啊~”
甜丫:……
她要是再看不出狗男人吃醋了,那她就是个傻子。
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计较,何况这孩子还是她弟弟。
穆常安一把捂住浔哥的嘴,脚下生风,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昨天打了兔子,今早桑家和穆家的早饭就是顿兔子。
今个太冷,一会儿还要赶路,冯老太这次没再抠搜,两只兔子炖好以后,连汤带肉,一人盛了满满一碗。
虽然肉不多,但是汤管够。
主食还是地蛋,地蛋配肉汤,一家人吃的格外满足,也格外珍惜。
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赶路啊。
天越发冷了,寒风跟刀子似的,割的人脸生疼,身上没点儿热量,压根扛不住严寒。
吃过饭,天色大亮,四下白茫茫一片。
哨音再响,三百号人齐齐动身。
身后的雪屋被远远抛下,直直彻底看不见,和漫山雪色融为一体。
那三个人也永远留在了这座山。
淌雪行进一中午,驿站出现在眼前。
茫茫雪色中,黑黄的驿站格外显眼。
“驿站,咱们到驿站了!”
不少流民惊喜出声,说着说着话里就带上哽咽。
能不哭吗?
衣裳单薄,肚子空空,脚下的蒲绒鞋被雪水浸湿,寒风一吹又冻结成冰。
紧贴脚底板的冰又被体温融化。
化了冻冻了化,反反复复,人就犹如走在刺骨的冰水中,每走一脚就生疼。
终于熬到驿站了,谁能不高兴?
他们扛过了大雪夜,又活了一天啊。
申田今天也难得体贴人,下令说今天不赶路了,明早天亮再出发。
队伍中响起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