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写的信,但你从来没有回复过,还不够说明你的决心吗?你这次不打招呼就来,不是为了嘲笑是什么?”
薛玉堂不禁皱眉,他察觉了话中的漏洞,“你给我写过信?什么时候?我从不曾收到过。
我以为是你不想再与我联络,毕竟我当时给你的信里,明明写的我们两人碰面的地点和时间,但我在那里等了你许久,你都不曾来。
要是论狠心,谁有你的心狠,两年的朝夕相处,也比不过他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
叶絮也是听得一头雾水,询问:“你何时给我留了信?我不曾看见过。”
此话一出,两人都静默了一瞬。
许行知听得一脸茫然,刚才他看两人气场不合,大有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几人在这等着拉架。
没想到叶絮一来,剧情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他用胳膊杵了下暮岁,低声询问:“现在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了?他们互相有写过信?那怎么会两人都没收到过?”
暮岁摇摇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叶絮让几人各自忙去,泡了一壶茶,和薛玉堂坐下来聊。
两相核对下,叶絮才知道,她写的信薛玉堂竟是从未收到过,就连他今日找到这来,也并不是因为她留的地址,而是让知府帮他留意了她的踪迹。
至于薛玉堂写的就很冤枉了,叶絮不免回想起了当时的那张纸,谁也不曾想到那竟是薛玉堂给她的信。
若是当时她和林柔柔,谁能停下来留意一番,又或者将其捡回来看一下,兴许也就没这么多错过。
她看着薛玉堂,比起分离时,他看着要憔悴了许多:“你就因为这,这么折磨自己?看着都消瘦了。”
薛玉堂微微皱眉,说道:“自然是比不上某人,离了我之后逍遥快活,乐不思蜀。”
叶絮当然知道是在点她,没说话,这要是开口了,他又有话要说。
“你和他怎么回事?打算留他在你身边一辈子?我可听那人说你离不开他,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走。”
薛玉堂瞥了眼站在另一边屋檐下的檀寂,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也就叶絮会上当,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客气。
他双手环胸,说道:“又是铁链,又是手链,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会玩。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爱好?”
叶絮看向檀寂,看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连忙收回了视线,不然又该让薛玉堂逮着机会借题发挥。
“这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到底怎么处理?我还是那句话,这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叶絮沉默了一瞬。
薛玉堂便有些炸了:“至于考虑这么久吗?所以在你眼里我还是比不上他是吗?你要是舍不得他就直说,我不会厚着脸皮强留在你这。”
他作势起身要走,人都快走到门外了,却停下了脚步,等了一下没人上前拉他。
他愠怒的回头,看向了叶絮,就见她波澜不惊的坐在原位,甚至都没有动过身。
“你什么意思?真不要我?”薛玉堂肺都快气炸了,怒目瞪着叶絮。
叶絮慢条斯理的喝茶,说道:“我要是不赶他走,你真打算离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压根就没继续在浔阳衙门当差了。”